在我們的寶庫裡……”孟管事剛說到一邊,立即煞了聲,他這麼一揭露,豈不是承認了是他們先將人誘哄到了聚寶堂,然後才發生後邊的事嗎?如果按照這個邏嶄算起來,似乎理虧的首先是他們了。
想到此,孟管事汗涔涔的,這個女人未免太厲害了些,三言兩語就把他和孟少給繞進去了。
孟洛秋狠狠地甩了孟管事一個冷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倘若不是他自作主張,將一個小禍害領進了門,又怎麼會接二連三地出現這麼多事呢?
一直在旁沉默傾聽的東方雲翔,此刻也插了進來說了句:“小墨不過是個五歲大的孩子,若不是你們另有所圖,將他誘騙進了寶庫,他如何有能耐進入你們的寶庫?也即是說,之所以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自食惡果,怪不得任何人!自己造的孽,就該由自己來承擔!”他的話清冷中透著冷冽,不怒自威,頗具王者風範,令人讚賞。
榮伯也跟著附和他道:“公子說得對!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是你們自己犯下的錯誤,卻還有臉來坑騙別人家的金子,原來聚寶堂之人就是如此無恥無賴之輩!”
云溪緊接著又跟了一句:“孟家乃是傲天大陸公認的十大家族之一,地位顯赫,受人尊崇,卻想不到所謂的十大家族也不如爾爾,這事要是傳到江湖上去,我看孟家以後還如何在十大家族中立足?”
“噗!”一口鮮血自孟洛秋的口中噴湧而出,云溪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心中的隱患,讓他如芒在背!
孟家一直就處於十大家族的末尾,在十大家族以下,還有無數的大家族虎視眈眈,想要取代他們。若不是他們家族有可以自恃的最後底牌存在,恐怕孟家十大家族之一的寶座,早就不保了!
孟洛秋作為孟家家主下一代傳人的繼承人,自然就該更加謹小慎微,不容許自己有半點差錯,要不然家族的長輩和長老們一定會考慮到家族未來的前途,而放棄家主只傳長子的家規,將孟家家主之位傳給他的弟弟,這礱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孟少,你怎麼樣?”孟管事焦慮地看著他,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朝著云溪開口道,“雲小姐,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能否看在孟家的面子上,將解藥取出來,給孟少服下?”
“這個嘛……”云溪故作沉思了片刻,道,“倒也不是不可以!那我的金子呢?”
孟洛秋噴火的目光瞪著她,倘若眼神可以瞪死人,她早已死了好幾回!
“金子你拿回去!就算我孟洛秋倒霎,不慎丟失了玄靈果!”他恨恨地咬牙,心裡盤算著,只要他的傷勢一旦恢復,他一定要半領孟家的高手一舉殲滅雲家!管它雲家是不是南熙國的朝廷中流砥柱和護國的功成,今日之恥,他必定要加倍地討回來!
捕捉到他眼底的不甘和一絲狠戾的神色,云溪在心裡冷哼了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為了雲家,為了她和小墨的生命安全,她絕不能心慈手軟!
“那倒不必!”云溪擺了擺手,道,“既然你們一口咬定我兒子吃了你們的玄靈果,我做孃的,總得替兒子負點責任。要不這樣吧,我帶走一半的金子,劑下的五百萬兩黃金就當作是我兒子吃了你們的寶物的賠償,你們覺得如何?”
孟洛秋和孟管事雙雙陷入驚愕中,好似不信這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口的,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否認她兒子偷吃他們寶物的事實。現在他們願意退讓,不再跟她計較金子的事了,她卻反而主動願意賠償一半的金子,這轉變未免太過詭異和驚奇了,容不得他們不懷疑。她抬眸,對上他們愕然的表情,不以為然地撥弄著額前的鬢髮,懶懶地說道:“你們不必這麼驚詫地看著我,大家都說我是個大善人,從來不佔別人的便宜,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本牲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