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臣相眼神複雜地仰頭看向她,眼底又是恐懼又是嫉恨:“他們可都是叛賊,殺人不眨眼,朝廷早已派人去和他們談判交涉,他們根本不聽,還將前去談判的人給殺了口老夫若是去了,只怕也是難逃一死!云溪,你這根本就是想將老夫逼向死路啊……”
“哦?你去,就是將你逼向死路,那麼我父親去,難道就不是將他逼向死路了嗎?”縷縷的精光自云溪的眼底迸射而出,殺氣逐漸瀰漫她的周身,嚇得羅臣相連忙噤聲俯首,不敢再說下去。
南宮勝一臉的陰沉,左右看看云溪,又看看羅臣相,一個高踞於神龍之上,給他無形的壓力,他現在連仰望她都需要勇氣,而另一個低低地俯首磕頭在他腳下……,這世上的真理,便是踩著下面的人不斷往上爬,此情此景。任何人都會選擇棄卒保車,拋棄羅臣相這顆棋子,南宮勝也不例外!
“聯已經決定了,既然雲愛卿身體抱恙,那便在家好生歇息,至於平叛之事,就交由羅愛卿全權處理口一切都按給雲愛卿的聖旨辦事,兩百人,不許多也不許少,務必在一個月內平息叛亂,否則朕定饒不赦!”
“皇上一一”羅臣相驚得癱倒在了地上,滿目的難以置信和難以接受,如此一來,羅家是真的被逼上了絕路,他再無生還的可能,除非……,他眼底幽光閃爍著。
“雲小姐,如此處理,你可滿意?”南宮勝仰頭,勉強地扯出了一抹笑,儘量地放柔聲音問道。
虛偽!
云溪在心底冷哼,面上也跟他打起了官腔,道:“皇上英明!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在雲府拭目以待,等候羅臣相大勝而歸的訊息。”
“玄翼,走一一”她低喝了聲,玄翼領命,盤旋的身子繞著大殿的上空遊走了一週,隨後嗖地一聲,從大殿的門口飛了出去。它的身子一旦出了拘束讓它伸展不開的大殿,它頓時變得生龍活虎,痛快地遨遊在了夜空中,迎著月亮的方向,衝向了九天雲霄。
云溪穩穩地站立在它的身上,迎著晚風,一顆心也跟著敞亮,去迎接那浩瀚的星空。
待云溪拉風地乘龍遠去,整個大殿壓迫的氣息才逐漸地散去,所有的人還依舊沉浸在玄龍帶給他們的震撼當中。各國的使臣們回過神後,紛紛向南宮勝告辭,今夜的目的沒有達到,反倒受了驚,他們不願意再在南熙國停留,只想馬不停蹄地趕回各自的國家,將南熙國近日裡發生的一切儘快稟告給他們的君主。
群臣們也紛紛離去,大殿之上,羅臣相還整個兒傻癱在那裡。
“皇上,您救救老臣吧!看在我們羅家多年來為皇室盡心盡力的份上,您就放老臣一馬吧!”
“對,還有皇后,她是老臣的親生妹妹。請皇上看在與皇后的夫妻情誼上,給羅家一條生路……”
南宮勝頭疼地揉著眉心,聽到提起皇后,他的臉色猛然沉了下去。嗯起皇后方才的愚昧和自作聰明,他心底的火焰就不住地往上竄,他厲聲喝道:“當場給雲家下旨,聯就是受了你的唆使,你險些害死了朕!現在你自食惡果,是你咎由自取,與人何干?你還是好好地帶上你的兩百人,多多地求神拜偏自保性命吧!”
他冷冷地甩袖,轉身離開了大殿,只留給羅臣相一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羅臣相徹底絕望了,轉瞬的功大,整個人老了十幾歲。
南宮璽盯著羅臣相的背景,眼神很是複雜,想要上前相扶,因為他好歹是自己的丈人,可是他又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沾來一身的葷腥,畢竟太子側妃已經過世,這個丈人的頭銜名存實亡。
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沒有上前相扶。
南宮翼低餾也冷笑著,看了看一臉鬥敗了的公雞相的羅臣相,又看了看猶豫不決的南宮璽,開口道:“羅臣相與其坐在這裡發呆,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