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他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心口處,正插著一把利劍,而握劍的那雙手的主人正是蓮白。
他從進殿以來,就別過視線不去看他,結果他一上來,就刺了他一劍,還偏偏刺在了心口上。
“對不起,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攔你。”蓮白英挺的眉揪然皺起,似是有些愧疚。
帝君有些愣然,無盡的酸楚蔓延上來,疼痛倒是其次,更多的是震驚。那是他的心上人,曾經指月許諾,誰只會對他一個人好,轉眼卻要娶別人的人。
背棄約定已是不要臉的事情,誰能料想,他還會為了新婚妻子,二話不說就朝他心口上來一劍。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他才醒悟過來,伸手握住那把劍,緩緩將它從心口抽離,血液順著劍留下來,他又接連的吐出好幾口血來。為了那胎兒,他身子本就有些虛,此時也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怎的。
蓮白原先去扶著,但礙於在場人的眼光,便也束手待在新娘身側。
帝君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對著蓮白道,“我那一劍應該刺在你身上。 ” 說完,他將劍扔到魔殿上空,只用一指輕點,那劍便碎無可碎,全都落到了在場人的身上。
新娘一手捂著被利劍碎片割傷的臉,另一手慌亂的拉著蓮白,生怕帝君在做些什麼。
但帝君並沒有做什麼,聽著眾人的哀嚎,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
他這不過是在提醒蓮白,他受的一劍,要他全魔界還回來!
帝君走前,並沒有再和蓮白說什麼,只是冷眼看著眾人,用極其幽冷的聲音道,“本座與你們魔界不共戴天!”
帝君昏倒在房前,整個虛弱的無法動彈,胎兒也好像停止了跳動。
少年急忙從屋裡趕出來,把他扶進去,耳邊響起他極其虛弱的聲音,“救他。”
少年應了一聲,將他扶到床上躺好,轉身拿過一些藥材就開始治療。
沒過多久,少年顫著聲音說,“尊上,可能保不住了。”不知為何止血散撒了不少,卻依舊未見血有止住的跡象。
帝君抬手握住少年的手,沙啞著嗓子道,“把心挖出來。”
魔君打從神界回來,就一直待在紅梅林裡頭不出,夙夜怕他一個想不開,自行了斷了,就派人去神界將扶絡找來,原想讓扶絡幫著安慰幾句,扶絡卻對著夙夜說,“若我是夙嵐,你是沐君,我可能會先殺了你,然後自殺。”
夙夜對他這番話,沒有什麼反應,也不打算跟他鬥嘴鬥上幾句,推了推他,“那你索性這麼去跟我哥說,好過他現在要死不活的。”
“說是這麼說,可即便到了絕望的關頭,我也下不去手殺你。”
夙夜被他的話說的有些發悶,等加上前一句,聽明白了才知道扶絡這是變相表白,臉便紅豔的無法收拾。
扶絡接著道,“沐君有事,即便讓你哥去死,他也會不皺眉頭立馬去做,但是現在不用他去死,要他把沐君讓給別人。”
“我哥現在怎麼做都是會後悔的,後悔沒有選另一樣。”
愛情就是個賭局,自己可以傾盡所有以求這場遊戲的勝利,唯獨不希望把對方的命賠進去。
侍女慌慌張張來稟告時,彥司以為沐君出了事,沒想到卻是鳳淵。
風淵站在誅仙台上,誅仙台下雲霧繚繞,很多神仙都看過如何跳下去,卻從沒見一個神仙活著再回到這神界裡。
鳳淵的穿著和很平常不一樣,往昔他總嫌白衣太素,不喜歡穿著白衣,今個兒卻穿著一身近乎縞素的白衣,白衣上頭連一絲裝飾的紋路都沒有。
“鳳淵,回來。”彥司趕到的時候,只站在遠處沒敢靠近他。
“我其實不怪你如今喜歡祁殊,不喜歡我。”鳳淵沒有看向彥司,話語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