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說破而已。
吳熙月抿起嘴角,淡淡道:“是啊,仇是要一定要報的。我不會阻止他,也不會刻意去幫他。霍加一直希望我能幫他得回領地,現在,不用我幫忙囚鷹部落的領地已經是保不住了。”
“靠女人得來的領地算什麼,我們幾個除了月沙遜跟他關係不錯,沒有幾個瞧得起他。”央羅嗤了下,英威的面孔裡盡是不屑。
唉,也不能去笑囚鷹部落保不住領地,他亞莫部落的領地同樣是保不住了。想到這裡,央羅滿臉戾氣,雙目森寒盯著晴到天上沒有一朵白雲的天空,都到下雪天了連片雪花都沒有飄過,天天是出太陽,曬到整個蒼山山脈都沒有辦法安寧下去。
吳熙月沒有讓囚鷹部落的族人等太久,經過阿笨拉身邊時,她輕地飛快說了句,“大典上幹掉她。”
渾身一震的阿笨拉驟地抬頭,他嘴唇哆嗦了幾下,低下頭依舊保持著沉默。
等吳熙月跟著囚鷹部落的族人走在了前面,失去一條手臂的桑賽對央羅感慨道:“阿笨拉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還能瞧出來這個男人心裡面在想什麼,現在,我已經看不透了。”
“你要是能看透就不是巫師月帶出來的族人了。”央羅笑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去蒼措部落幾天不也變了嗎?可以看出來,巫師月對你們的影響都是很深呢。”
驚得桑賽眼皮一跳,低下頭恭敬道:“不過是讓巫師月提醒了下明白過來,我會永遠記得自己是亞莫部落的族人。”
神靈啊,大首領是在懷疑他投靠了蒼措部落了嗎?自從出來阿密達的事情後,亞莫是越來越不太相信族人了,經常懷疑這裡,懷疑那裡。
他看到央羅只是笑了笑,走了幾步才聽到他說:“能成為蒼措部落的族人,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又是什麼意思?緊跟上去桑賽是提心吊膽了起來,央羅大首領的心思是比阿笨拉還要難猜,所以,他是完全猜不懂,看不透。
囚鷹部落的族人已經得到巫師月正往石林趕來的訊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走出來,她皺紋重重的臉上帶著絲詭異地笑容,對一個男人道:“把日樂叫來,讓他來迎接巫師月。”
“烏雲朵,日樂剛才有事情離開了,他說巫師月是要去進石林,等她來了他再進去也不遲。”男人回答的時候手指頭地發抖,很明顯是怕這個老嫗。烏雲朵不算是年老了,在囚鷹部落族人心中,這也是一條沒有老掉毒牙的毒蛇。
她目光一寒,把眼晴裡的渾濁掃去許多,重地哼了下道:“他是還在想著跟那個死女人在一起是吧!行,你不去找,我去找他!”
吳熙月最終是見到將兩個部落鬧得天翻地覆的烏雲朵,從她那雙還依稀能見清澈的眼睛裡完全可以看出來年輕時的烏雲朵是多麼漂亮,哪怕是青春不在,面板瘦皺如枯老的樹皮,還是能出來年輕的清秀五官。
“囚鷹部落烏雲朵見過巫師月。”一行大男人裡,只有中間是個女人,烏雲朵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中間的女人是誰了。她是頭一回見到據說是可以召喚狼群,驅使狼群的女巫師。
只是看一眼,便讓她眼裡的寒光給掃到自己心裡一抖。彎下腰的烏雲朵正好掩住眼裡的震驚,這是她頭一回在一個年輕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也是頭一回知道也是有女人如男人一樣,一個眼神掃來會讓人心裡不禁發抖。
吳熙月眯了下眼睛打量著在自己面前彎腰的老嫗,過了一會才淡淡道:“囚鷹部落烏雲朵,你是怎麼殺掉囚的?相比舉行日樂的大首領祭典,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殺掉囚。”
她是怎麼殺掉囚的沒有人知道,但都知道是她殺掉囚。可是從來沒有人敢直接問出來,他們都怕自己會悄悄下殺手。
巫師就是巫師,膽量比任何人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