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注意到了江朝歡只剩一個人,嵇無風過去熱情地邀請他:“自己喝酒多無聊,不如來和我們兄弟一起。”
“我...”
江朝歡只說了一個字,嵇無風就瞭然地打斷了他,“可別說你沒有兄弟。”
淡淡一笑,江朝歡盯著面前的人說道:“喝酒最易交心,酒醉更失警惕,所以我從不和別人喝酒。而且,”他的眼中現出了嵇無風無法辨別的神色,“太容易相信別人只會死的更早。”
說完,江朝歡也拿起長劍,起身離開,不顧身後謝釅探究的目光,和小縉投來的別有深意的一眼。
“他在說什麼?他到底是誰?”嵇無風撓頭不解。
“既非同路之人,就不必強求結識。”謝釅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明天就是聚義會的入會比試了,我們還是不要管別人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聽了入會比試幾字,嵇無風更覺頭疼,“管他比什麼,我一個毫無武功的人都沒可能入會。真不明白爹爹是怎麼想的,一定要我來參加這什麼破會,還要我拿到聚義令,簡直是白日做夢嘛。”
只聽身邊女子輕咳一聲,秀眉微蹙,嵇無風只得閉上了嘴。
“廣陵嵇氏的後人,一點武功也不會?”小縉不相信地說。
“我從小生長在漁家,只會打漁,去年才被爹爹尋到,你應該知道的。”嵇無風解釋。
的確,廣陵嵇氏的獨子自幼流落在外,一年前終於被找到,重回家門,這也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事。
“那這一年,你就沒學一點武功嗎?”小縉問。
嵇無風嘆氣:“爹爹每天都逼我學武,可我沒有天分,又怕吃苦,只好想盡辦法躲避,到現在還一無所成。如果我會武功的話,剛才我一定會救你的,不過還好有謝釅。”
說著他拍了一下謝釅的肩,又恢復了無憂無慮的笑容,“有釅弟在,什麼聚義會,什麼顧門,我們都不用放在心上。”
謝釅無奈地搖搖頭,嵇盈風也扶額無語。只剩嵇無風和小縉二人繼續一觴一詠,杯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