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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邊羅漢陣瞬時破了一個口,二人趁勢襲向身後兩個和尚,將這一組五人制住,又依著千面陣法而動,不一時已快踏到最外一圈,這時,卻聽前面傳來一聲“收陣”。
少林諸人聽到,立刻放下長棍退至兩邊。
江朝歡與顧襄抬頭看向來人。
只見那人頭戴灰帽,一身布衣,花白長鬚,面容慈祥,想必正是少林當代掌門淨虛方丈。
淨虛方丈從屋前臺階上緩緩走下,身後跟著一個青年弟子。
江朝歡與顧襄不敢置信地一再打量那弟子,寬寬的額頭,稍厚的嘴唇,鼻頭略塌,身量微豐,竟然是那失蹤兩日,遍尋不得的長清。
此刻長清垂著頭,也不看兩人,只是看行動好像也沒受什麼傷的樣子。
江朝歡剛想開口,淨虛方丈卻先問道:“兩位施主擅闖佛門,不知是慕容施主什麼人?”
適才觀兩人破羅漢陣,淨虛心中已有些詫異,不知兩人是什麼來頭。
雖然那些只是少林第三代長字輩弟子,所結的也只是小羅漢陣,但當世還未有幾人能不動兵刃,不出一刻便破,何況兩人看起來不過十八、九年紀,使出的又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千面陣法。
江朝歡施了一禮,答道:“晚輩二人本是聚義會的入會人,長鏡師父之事也算親歷者。奉慕容莊主之託,護慕容小姐來向方丈解釋請罪,可慕容小姐在晉陽遇刺受傷,我二人便代為效勞。”
“你們與慕容施主既非親眷,又非臣屬,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也算不付所託了。既然兩位施主也是俠義心腸,擅闖少林傷人,老衲也既往不咎。你們走吧。”淨虛方丈還禮說道。
“淨虛方丈既然在得知長鏡師父的訊息後,還在潞州盤桓兩日不走,想必也是在等慕容莊主前來解釋,那為何不聽晚輩一言?”江朝歡說道。
淨虛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說道:“老衲要的,是慕容莊主親自前來,若是他不來,待聚義會後,老衲也會去雁門關找他要個解釋。”
“敢問方丈可是認定了慕容莊主就是兇手?”
“是與不是,老衲心中已經有數,待聚義會後自有定論。”
“可是長清師父看到了兇手?”江朝歡轉而看向長清。
長清終於抬起頭來,眼睛瞪得血紅,狠狠地盯著江朝歡,待要開口,卻被淨虛抬手製止,淨虛只是答道:“沒有。”
“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未必便是事實,何況還未曾看到?”江朝歡回視著長清,毫不退讓。
“那這個呢?還不足以說明兇手嗎?”長清終於再也忍不住憤怒,不顧淨虛制止,從懷中掏出一物,展示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