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兄弟妻子全殺了,你不會比他強。”顧襄譏諷道。
顧襄受命引來謝釅,可顧柔到底不放心,追上了她同去,這日剛剛迎面碰見謝釅,兩人在暗處埋伏起來。
儘管顧襄句句帶刺,顧柔卻從不動怒,反而關切地詢問:“父親要你接近謝釅,你想好法子了嗎?”
“想好了啊,就這樣每天跟蹤,直到中秋節。”顧襄懶懶地靠在樹上,把玩著一顆紅玉。
“父親真正的目的,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把謝釅招攬入教。但他考慮錯了,想要我借情事招納謝釅,絕不可能。但我或催逼或利誘,總會完成任務就是。”
顧柔有些驚奇地回過頭,沒想到這個妹妹看似有勇無謀,城府不深,卻能想到這一層。
“你還是為了江朝歡?”
“與你無關。”顧襄冷冷地回答,合上手心作勢欲走。
“如果我可以替你接近謝釅呢?”顧柔攔住她:“不瞞你說,父親對謝釅的所圖,遠遠超過你我想象,決不容一絲怠慢。他還沒見過我,我相信我會更容易得手。”
……
這日謝釅走到安陽郡,太行山腳下。
謝夫人阮氏正是出身太行劍派,因是母親的家鄉,外公的故居,他決意上山祭奠先人,慰望祖輩,也算聊償心願。
然而,一條絆馬索攔住了他,他微覺詫異,牽馬過去,卻聽前面傳來陣陣呼喝。
“還不速速投降,你跑不掉了!”
“負隅頑抗只會死得更難看!”
…
走近看時,是一群戴著玄鐵面具的紫衣人圍住一個女子,而那領頭之人卻是一直同江朝歡欺騙他的顧襄。
若是此前的他,秉持俠義之道,遇見不平之事必然會拔刀相助。但數度變故,已經漸漸磨去了他堅持二十年的信念。
魔教固然可恨,但那些所謂正道也不過是道貌岸然,假仁假義。慕容褒因的死,謝家的災禍,與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謝釅冷眼看了片刻,便驅馬繞路,不想平白卷入是非。
但從旁經過時,一抹大紅色刺入眼中,他不由自主地勒馬凝視著被圍攻的那人。只見她手持九節鞭,鞭身揮舞,織成了個半徑四五尺的圈子,將諸般兵刃擋在圈外。數名紫衣人已經被鞭尾掃中,肋骨斷裂倒地而死。看來她的武功不錯。
但時候一長,被圍攻的女子便現出弱勢。九節鞭極為耗費內力,她苦戰半天,內力不繼,鞭圈也越來越小,魔教之人漸漸得以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