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般拿住他腕脈,道:“不錯。你是孟神醫的徒弟,還是家人?”顧襄正不耐煩他們一問一答,側頭一瞥,卻見梁鑑一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少年,整個身子似乎僵硬了一般,神情認真地可怕,不由有些奇怪,叫江朝歡看他。“我是…你瞧那是誰?”那少年看向遠處大叫,蓯蓉上人忙回過頭看,手上勁力鬆懈,少年猛地掙脫出來,狠狠朝他頸中咬去。蓯蓉上人中毒後身手遲緩,未及反應便頸上一痛,忙回肘擋架。江朝歡本立在他後面看著梁鑑一,立時縱身而起,一手拿住他下頜用力一捏,一手拍向他肩膀。那少年不得不鬆開嘴,卻順勢向後一跌,倒在地上。“好痛啊…打人啦,救命啊…七個人欺侮一個小孩,好不要臉…”那少年在雪地中打著滾哭喊,直似潑皮無賴般作態。蓯蓉上人一摸脖頸,只見一手鮮血,登時大怒。欲要教訓那少年,卻見他撒潑打滾,與他一般見識唯恐失了身份,便一甩拂塵忿忿退開。顧襄卻忍耐不得,提劍上前,道:“別與這小子浪費口舌了,直接殺了便是。”那少年見一柄極亮的劍刃一閃,便往自己心口刺來,忙就地躍起,道:“這玩笑可開不得,我是他的徒弟,我帶你們去找師父好了,你們哪個要看病的?”謝釅挨個指去,那少年驚地張大了嘴:“五個?”“怎麼?”顧襄的長劍一晃,那少年忙連連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快走吧。”於是眾人牽韁策虎,重新行路。那少年騎著紫貂與江朝歡並轡而行,時不時找話問他,江朝歡卻並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