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掉落到心井裡去了。
真正擔心。憂慮過的人,都熟捻這種感覺。
何梵想要出聲招呼。
羅白乃連忙制止。
“你怎麼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人。”何梵說,“若不是人,怎麼會有人的身體?”
“如果是人,”羅白乃狐疑地道:“怎麼走得如許之慢?”
“這麼黑,只要是人,都得步步為營,”何梵咕瞅道,“鬼才會飛,鬼才能在黑七八暗裡飄啊飄的。”
“就算是人,”羅白乃還是有疑竇,“又怎知道不是敵人?”
“怎會是敵人呢?”何梵說,“她是自樓下上來的,樓下的豈是敵人?”
羅白乃嘆了一聲,正待說話,忽聽葉告自旁揚聲喚道:
“我們在這裡。”
2、頭
再怎麼說也沒有用了,葉告已經揚聲招呼了。
那人(女子)呆了呆,終於,拖步向他們那兒移了過來。、走得的確有點艱難,而且,還得一路摸索前進,看去,好像非常老邁,又似病得甚重,看了也覺吃力。
何梵道:“不如上去扶她一把。”
羅白乃一把扯住了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我們還沒搞清楚她是誰。”
葉告冷哼道:“既是樓下上來的女子,不是李姑娘,就是言小姐,不然就是杜小妹子,再不就是張大媽子,還怕個啥!”
羅白乃反潔道:“要是她們,怎麼這般不熟路,況且,也沒回聲應你。”
何梵怔了一怔,就沒堅持走過去了。
這時,儘管磨磨蹭蹭,但那女人還是走近了,和著非常詣滋、微弱的月色,只覺來人走得極不自然,也很不正常。
葉告乾咳了一聲:“是哪一位?”
仍是沒有應。
但人更近了,且伸出了雙手,直挺挺地。
葉告按住了劍柄。
羅白乃只覺心裡發毛。
那女人雙手在黑暗裡摸索。
摸呀摸呀的,慢慢,摸近三人的眼前來了,光線還是太暗,來人還是看不清楚五官輪廓。
何梵只覺頭皮發炸。
葉告饒是最是個怕鬼,此際也不覺有些手足冰冷,走也不是,打也不是。
羅山乃限見那女人靠近了,三人都擠到綺夢房門前,往後退已尤路,又怕午字房內有埋伏,靈機一動,偷偷摸過那女人的衣袂一看,當下哈哈一聲,大為放心,大刺刺地轉回頭向葉告,何梵豪笑道:
“這下可是城隍廟裡捉迷藏——當真是摸鬼了!”羅白乃神不亂、氣不紊,色不變,聲不抖的說:
“你們且瞧這衣衫是誰的?原來是何大姐兒的!大家找得她好苦,原來躲在這兒,專程悄沒聲息的,嚇唬我們!幸好我羅某膽大包天,心細如髮,一看便認得這件服飾——”
他還侍說下去。
可是他發現有點不對頭。
因為他看到葉告和何梵。
他是得意揚揚的對著何梵跟葉告說話的,沒看到這兩個人這才是怪事。
不過,如今,他藉著隱約的微光(他現在從這角度才發現,除了隱約的月光之外,午字房的鄰房,還透出了一些微芒——至於是什麼光芒,他可一時分辨不出,往後,當然也就沒時間再分辨了),看到兩個怪人。
不,與其說是怪人,不如說兩個人長著怪相。
這兩個人,形容怪得不得了,張大了口,也瞪大了眼,甚至連耳孔也張大了,鼻孔更翁得奇大無比,看他們的表情,連毛孔都在張闊中,甚至連喉核也愈滾愈大。
他們兩人,當然就是:何梵跟葉告。
他們眶毗欲裂,指手畫腳的,想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