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無辜?那你叫她站起來看看!”
葉告看了看杜小月,只見她更往被窩裡縮,便一句頂了回來:“你憑什麼要她站起來?
她躺得好好的,身體又不舒服,為什麼你偏要她站起來!?”
何梵附和道:“對呀對呀,你怎麼硬要一個小姑娘從被窩裡站起來讓你瞧?”
羅白乃大聲道:“我不是要看她。我剛才已偷看過她了。綺夢姑娘跟大家轉述二上猛鬼廟時,我不是笑著調侃大家是交換驚嚇的心得嗎?那時,我把輕鬆話兒說了一半,忽他說不下去了,你們還罵我破壞氣氛。其實我不是說不下去,而是心裡恍餾了一下。也許,那時大家都專注在聽夢姐和張大媽敘說遇險撞鬼的事,沒留意到她……她也沒注意到,被裳正滑落下來了,我一直都注意著她,忽然瞥見——”
葉告氣得歪了鼻子:“好哇,你這小色鬼!人家在說險死還生的事,你卻老在留意人家被裡裳中的身子,看我回報公子之後,大家怎地收拾你!”
“是呀是呀,你這色魔,”何梵見杜小月開始輕位,那滿身裹滿繃帶的鐵拔,還攔在床前,一付怕人欺負她的樣子,於心不忍,便幫著葉告罵羅白乃,“老是趁人之危,偷窺撿便宜,還欺負人家小女孩!”
羅白乃火冒八丈,指著他自己的鼻尖道:“我是這種人麼!?——你們也認識我好些時候了,我會是這種人麼!”
葉告一句就答了下去:“是。”
羅白乃氣極了,反而不那麼怕了,他轉望向何梵求支援:“你看你看,咱們還剛剛一起患過難哪!我還救過他的命呢!你居然這般看我——他也不問一問;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葉告截住他的話:“被裝裡能看到什麼!說出來沾汙了少爺我的耳!”
何梵禁不住附和了一句:“對,看的不羞,聽的也臊——喂,你到底看到什麼寶兒了?”
“花。”
羅白乃答。
只一個字。
“花!?”
這回是葉告和何梵一起重複了這個字,因為都聽不明白,大概,是以為羅白乃發花痴了!
——被窩裡怎麼會有花!
那可是杜小月的下肢啊,難道小月的下身鋪著鮮花不成?
“你發花痴!”葉告忿忿,“你貪花好色,給花衝昏了腦袋!”
“我也以為自己眼花,但我已不止七次看到。”羅白乃一急一氣,量詞又出問題了,“之前,我居高臨下,在樓梯跟你l=白侃,也瞥見小月姑娘的下身好像有點……那一段,我本來正說到威風處,八花八門六十四行,我大都有精有專,小月姑娘還嗤地一笑,算是支援我,我正高興,卻也因為這個發現而幾乎說不下去了,你們卻兩點也沒覺察出來。”
何梵見他說得認真,不覺也將信將疑起來:“你是說真的?”
葉告沒好氣他說:“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剛才他發現蹊蹺的時候又不一早說明!”
羅白乃苦著臉道:“那時候,她說的話還沒一一應驗,我只納悶裳內何來那麼多花?我從來……從來沒想過,小月姑娘可能是一個……妖女!”
“你說小月姑娘下……被下藏花,那又有什麼不對?她又不是藏兵器!那就像井裡種花一樣,雖然詭異,但又沒惹著誰!”
葉告粗著脖子吼道:“你——你敢再侮辱小月姑娘,我……”
這下子,羅白乃和何梵都同時發現:葉告似乎對杜小月相當好感,好感已到了他不相信任何對杜小月不利的話。
何梵一面疑竇叢生,一面打著圓場:“井裡的花,被窩的花,還不都是一樣?沒給我們惹禍便好!現在外面大敵當前,鬼聲叫個不停,老魚小余他們全部不見蹤影,大家應該專心對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