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侍婢們圍著後花園中的大湖,用碎石鋪整出幾十步長的邊沿來。這邊沿因鋪上了鵝卵石,她便可以赤足踩在湖水中,伸手去探採那亭亭盛放的荷花。
湖中本來有一個亭子,有迴廊相連。她把湖水中漂泊的碎葉樹枝全部清去後,弄來一葉扁舟。然後,她把磨盤狀的木製幾弄到扁舟上。竹子做成的舟排容易滲水,榻會被打濕,於是,她用矮小的木頭固定在上面,弄成凳子代替榻。
這種日子,很是逍遙。
逍遙得衛洛都忘記了自己置身何地,她每天一睜開眼,便是興致勃勃地衝到後苑中,想著還要怎麼改造。
這期間,義信君給了她大量的黃金,珍珠和刀幣等錢物,任她驅使。可衛洛都沒有動用。
她不想給他新增負擔,再說,在這朝不保夕的亂世,最好的華府,也只是暫居之地,沒有必要太過認真。
這一天,義信君從外面急匆匆地沖回府中。
他華美的臉上掛著深深的憂慮,那高挑的濃眉,那狹長的桃花眼,也盛滿陰沉。
可是,這所有的所有,在沖入後苑時,全部消失了。
他抬頭看了看林蔭道中無處不在的鞦韆,嘴角不由一揚。他愉悅地看著這一切,腳步加速,有點迫不及待地向後花園中走去。
不一會,他便來到了湖邊。
果然。
衛洛正懶懶地睡在扁舟上,任由它自個兒在湖水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晃悠著。
她火紅的衣袍,早被湖水打了個透濕。可是她卻彷彿毫無所感,只以一片大大的荷葉蓋在臉上,完全擋住了她那張誘人的小臉。她的頭也舒服地枕著荷葉編成的枕頭。要不是她那玉潔的,線條緊緻完美的玉足還高高翹向天空,一晃一晃的,義信君幾乎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義信君痴痴地望著,嘴角的笑容越揚越大,越揚越大。
不一會,他慢慢轉身,竟是準備就此離去。
他才走出一步,衛洛軟而靡,透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傳來,&ldo;素?你回來啦。&rdo;
素腳步一頓。
他回頭看向她,見她取下荷葉,一雙墨玉眼正從荷花叢中探過來,骨碌碌地看著他。
他痴了。
她那滿頭青絲都粘在玉潔的頸背間,暈紅冷艷的小臉上,一串串水滴正順著鼻樑,額側,嘴角滾向白嫩的頸胸處,火紅袍服雖然鮮艷奪目,卻濕濕地粘在她完美窈窕的身體上。旁邊綠葉紅花相襯,人比花嬌,花映人色,實讓人一見心醉。
衛洛單肘支起上半身,眨巴著杏眼,細細地瞅著他。瞅著瞅著,她右手在水中一劃。
這一劃j,她運上了一分內力。因此那葉扁舟像箭一樣嗖地一聲,沖向了義信君所站的角落。
扁舟壓上荷花荷葉,在碰到湖邊碎邊時擱了淺。衛洛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就這麼光著小足,披著濕發,絕美的臉上含著盈盈淺笑,墨眼如波地瞅著他。
在義信君的痴呆中,衛洛頭一歪,調皮地沖他眨了眨眼後,笑吟吟地說道:&ldo;夫君,何不上舟一述?今日日隱雲密,清風徐來,荷香清淺,水波不興,正是良辰好景時。&rdo;
她一邊說,一邊杏眼眨巴眨巴著,真是說不出的讓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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