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沒有出來過了,看什麼都新鮮。他拉起淳風,就這麼飛了起來,不一刻便已到了那群軍隊的上方。
低頭一看,淳風便不由皺起了眉頭。底下這支隊伍大概有五千多人,其中倒有一多半是百姓,只有兩千左右計程車兵。這些百姓象豬羊一樣被驅趕著,走得稍慢,後面計程車兵便用棍棒抽打。看那些百姓一個個腳步踉蹌,顯然支援不了多久了。
突然,隊伍中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倒了下去,掙扎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邊上計程車兵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兩棍:“裝什麼死,還不跟我起來!”
老頭吃痛,竟爬過來抱著士兵的腿:“軍爺,你行行好,讓我歇一歇吧!連走了三天三夜,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啊!”
“歇,歇什麼歇?前線戰事那麼緊,你怎麼不叫安祿山歇一歇?快點起來!”士兵又是兩棍。
“怎麼了?”大概是看到這裡有些混亂,一個軍官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報告長官,這個老頭說他走不動了!”士兵行了個禮,說道。
“是嗎?”軍官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老人,輕聲問道。
“是啊是啊,我年事已高,不比年青人,這麼幾天下來,我都要死了!”老頭大概是看到這個軍官比較好說話,連忙訴苦。
“哦?這樣說來,你活著還有什麼用?”軍官聲音突然轉厲,霍然拔出長劍,就這麼一劃而下。
周圍的人群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小小的“啊!”,有些人已經閉上雙眼不忍再看。忽然,只聽得一聲“住手!”睜眼一看,場中已多出了兩個人。
此二人自然就是李淳風與餘峨。兩人在高處看到此種種情形,餘峨倒也罷了,他活了幾千年,什麼場面沒見過?李淳風可就越看越上火,早就有些義憤填膺,到最後看到軍官竟然要殺人,哪裡還忍得住,一聲厲叱,就這麼跳了下來。
那軍官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突然一輕,身邊已多了兩個人,而自己的佩劍卻不知怎麼到了那個年輕些的人手裡。心裡不由得大吃一驚,說話的底氣也就不那麼足了:“你們是誰?竟敢阻攔朝廷軍務,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淳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記得大唐的王法好像是保護百姓的,你自己這般凌虐百姓,有何王法可言?”
那軍官也不多說,一揮手:“你二人阻攔我們處理緊急軍務,居心叵測,定是奸細無疑!弟兄們,把他們給我拿下了!”
“奸細?”淳風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連狀況都沒有弄清楚,居然就成了奸細?這真的是不知從何說起啊!他知道辯解也沒用,回頭衝著正看熱鬧的餘峨一樂:“喂,我說老……哥,別人說的可是‘兩個’哦,你也要有所表示吧?”一時口快,差一點就叫成“老鱷魚”了。
“嘿嘿,這些人太弱了,我怕留不住手,還是你來吧!”說的也是,餘峨可是修煉了三千多快四千多年的老妖怪,這麼點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哎,命苦啊!”淳風一轉頭,衝入了圍上來計程車兵當中。
他雖然沒有學過什麼道法,也未有什麼武功,可是全身真氣渾厚無比,除非是極為厲害的道門法寶,尋常兵器已是傷他不著。而若是受他一拳,則沒有還能夠站著的。到了後來,他越打越舒暢,全身真氣流動也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能自動控制身體對外界的攻擊做出反應,他自身的意識卻好像是個局外人一般。他覺得挺好玩,乾脆就不去管它,只是在一旁看著。只見身體越來越快,開始時還可以看清人影,最後竟然只有一道白光。
豈不知他這一番打鬥卻嚇壞了一旁的餘峨。先前他見淳風硬頂硬扛,不免暗自搖頭,這種打法對付這些蝦兵蟹將可以,要使碰上真正的高手,只怕是凶多吉少。——當然,他沒有想到,在這個世上能被他稱為高手的,還剩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