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得到那種只有長者才具有的溫暖氣質。
“教我醫術的家人……已經全都不在了,我這點醫術和您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柳莓莓的禮節完美得挑不出一點毛病,話題雖然沉重,她卻沒有讓沉重的氣氛影響到別人。
另一方面,褚宏圖的醫術的確令她驚歎不已,配藥之時,有些珍貴或含毒的藥物必須用天平極其精確地稱量,分量錯一點點都是一場悲劇,褚宏圖卻直接用雙手抓取,絕無差異。
不僅如此,在治療傷者之時所看到的好多配藥方子都是柳莓莓不曾見過的。
“哎,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小姑娘。”
褚宏圖越看柳莓莓,心中就越是喜歡,她年事已高,繼承醫術的兒子與兒媳意外身死,家裡只剩下一個孫子,偏偏還是個只長肌肉的型別,一旦自己過世,一身醫術就無人繼承了。
多年以來,褚宏圖一直在留意周圍是否有能夠繼承她的人,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合格的人選,是以她一見到柳莓莓,就有一種兩眼發亮的感覺。
“老人家,這附近出現了大規模的魔獸群嗎?”
仇無衣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低聲問出了這個問題。
一隻兩隻零散的魔獸總有辦法對付,但這些傷者明顯遭遇了數量極多的魔獸,恐怕死在魔獸爪牙之下的人也為數不少,成群結隊的魔獸襲擊村鎮的事情並非嚇唬小孩的傳聞,若是真有這麼一群魔獸在附近徘徊,恐怕這個村子現在已經很不安全。
“是野狗。”
水朝陽對著火爐之中熊熊的火焰怒目而視,彷彿爐子之中能夠映出人群被襲擊之時的景象。
“野狗?能夠傷人的,至少也是野狼吧?”
仇無衣心中不解,開口問道,野狗這種東西,差不多滿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永國也是一樣,但從來沒聽過會殺人。
“還不是因為打仗……哎。”
褚宏圖長嘆一聲,沉重的氣氛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原來如此,打仗計程車兵若是洗劫村子,恐怕會殺光村裡的所有人,包括老人和孩子,也會搶走所有的牲畜,但他們對待村裡的狗,基本上只是趕走它們罷了。”
仇無衣臉上的苦笑之中含著更多悲哀,戰爭,原來只有在特定的條件下,野狗才會化作殺人的兇獸。
“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殺過去,村子裡的人沒了,野狗卻整合了群,那都是本來與人一起生活的狗,時間長了,也就學會了人類的狡猾……一旦有大戰,被野狗殺掉的人數量總是第二多,瘟疫病死的反而還更少些。”
水朝陽沒有直接說出是什麼殺掉了最多的人,殺人最多的就是人類士兵,自己的同類。
“那這些人……”
柳莓莓的臉上浮現起些許不自然的蒼白。
“他們是東面六個鎮子的聯合商隊的倖存者,超過百人的商隊,最後也只有他們幾個活了下來……”
褚宏圖的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宛如在敘述一個鬼故事,不同的是,這個故事中沒有鬼,卻比鬼可怕百倍。
“領主不管的麼?”
仇無衣的怒火已經開始向額頭凝聚,話剛剛脫口而出,臉上剩餘的只有自嘲般的苦笑。
戰爭才是一切災難的起源,若是領主真的有幾分人性,又怎會一路燒殺搶掠。
“自然是不管的,而且我們也自發組過幾支隊伍,說來也怪,明明好幾萬只野狗,平時在山裡卻一頭都看不到,每次圍捕都是一樣的結果。”
水朝陽鬱悶地板起了臉,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著實是非常丟人的事。
事實就是這麼丟人,一群堂堂武者趾高氣揚地進山搜尋,最後灰頭土臉地各奔東西。
“二位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