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更是甜蜜,只是身子上的疲累如潮水似的湧來,他伸手將薄被拉起,閉了眼小憩。
再說楊蓮亭剛出去,就往那樓下大堂裡走。不過剛過一個轉角,竟就見著兩個腰懸長劍的武林人往這邊走來,他暗暗皺眉,轉身躲在牆根。
卻聽那其中一人嘟囔著:“為何這時還不回去,師父讓我等留在這裡作甚?”
“師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用意……”說話人又是一陣得意,“你若是想要先走,只管走就是,不過好處也莫要想了。”
“真的有好處?你可休要哄騙於我!”
聲線更低:“這番師父要做一件大事,我等乃是嫡傳的弟子,不在這時跟隨,還待何時?可知富貴險中求,我可是看在你我同門之誼,方才提醒於你……”
“嘿嘿,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我們快些去罷,師父還在等著我們共商大事呢!”
這兩人一面說話一面進了另一條廊中,楊蓮亭小心探出身子去看,就見他們進了對面一間上房,然後那門就關上了。
觀兩人服裝面貌皆是尋常,楊蓮亭認不出兩人的來歷,就先把此事按下,到下面找掌櫃的叫了酒食,自個端了走。
進門後,楊蓮亭見到東方不敗倚在床頭養神,心裡憐惜,就過去把他抱來放在腿上,兩人一齊坐在桌前。
東方不敗清醒些,見兩人這般模樣,便嗔他:“蓮弟快放我下來,這可不成話。”
楊蓮亭笑道:“你今日太過勞累,我餵你吃可好?”
東方不敗掙了掙身子,見他不放手,也就不忸怩,也是一笑:“蓮弟如此殷勤,我便愧受了。”
於是楊蓮亭便一筷一筷送到東方不敗嘴邊看他吃下,又就著這筷子往自個口中塞些大塊的肉食。兩人腹中著實飢餓,這般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時就把幾個菜都吃了大半,再有楊蓮亭掃了底,才覺得有些飽足。
巡夜的店小二進來收了東西,楊蓮亭就摟著東方不敗,把方才在外頭所見所聞給他說了一遍,言道:“教主,你看這武當大會都已然沒戲看了,這不知哪個門派的人留在此處,卻又是為了甚麼?”
東方不敗想了想,說道:“聽蓮弟說起,那幾人像是要做甚麼大事,還是有天大好處的,恐怕所謀不小。”
楊蓮亭點一點頭,那幾個人遮遮掩掩,又很是眼生,必不是神教中人。而這正道武林中那些偽君子,在這時候心裡打得主意,說不得便與神教有莫大的關聯。
東方不敗自然也想到此處,說道:“怕有甚麼不妥的,還是去查探一番為好。”
楊蓮亭正有此意:“如此便由我去,教主你身子不好,就在房裡歇息罷。待我將訊息帶回來。”
東方不敗本來還想與楊蓮亭同去,可確是身子痠痛難當,才一動彈,便是不能忍受,才對著楊蓮亭笑笑,說道:“那蓮弟去時小心些。”
楊蓮亭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一陣,才吸口氣,縱身竄了出去。
外頭弦月已是掛在了柳梢,天色很晚。楊蓮亭跳上屋頂,因著憋了許久的慾火全數發洩出來,更是心滿意足、身輕如燕,幾息間就來到了那幾個武林人進去的房間上頭,輕輕揭開兩個瓦片,低頭看了下去。
只見房裡上首坐著一個身材極短的中年人,臉色膛紅,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意味。他身旁站著好幾個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子,都對他十分恭敬,口稱“師父”。
楊蓮亭觀他形貌,倒是想了起來。此人乃是青城派掌門、松風觀觀主餘滄海!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些個武林正道人士心裡打了些甚麼小九九,日月神教反倒比尋常的武林人看得更加明白。五嶽劍派固然在武林中有同氣連枝一說,內部卻實在不是鐵板一塊,暗潮洶湧得很。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