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燕青灑然一笑:“一百萬魂石而已,只要秋月姑娘開口,在下便替你出了。”
“不是我,是他。”秋月不置可否的指了指夏青陽。
許燕青把目光落在夏青陽身上,道:“一百萬魂石,夏老弟意下如何?”
這話一語雙關,夏青陽豈能聽不出來,百萬魂石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卻也不是拿不出來,不說之前幾次從精英魂師身上的收穫,離開雲雀山系之前,白展雄夫婦給他的魂石也有幾百萬。
這一場賭局不管是不是陰謀,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自然也沒有退縮的道理,夏青陽取出一個芥子袋,遞給賭場負責人,道:“這裡是兩百萬,剩下的就當今天的賭資了。”
負責人怔怔的接過芥子袋,打眼一瞅,衝著許燕青點點頭,後者也是見慣場面之人,當即大笑道:“好!怪不得夏陽老弟能陪在秋月姑娘身邊,夠豪爽!有意思!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夏青陽靦腆一笑,心道:你是因為我身邊這秋月姑娘才打算交我這個朋友的吧。
秋月愣怔了片刻,興奮的雙手直拍夏青陽的胸口,叫道:“好啊,你小子一路吝嗇的要命,原來這麼有錢!”
夏青陽急忙往後躲了躲,避免了雀躍的不知所以的秋月鑽到自己懷裡來。
這個細節落到了許燕青的眼中,他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泛起不易察覺的笑容,轉身向房間外走去,邊走邊道:“我要去迎接一位貴客,老王你陪兩位辦好手續,好好玩一玩兒,輸了算我的。”
夏青陽豪擲百萬的舉動,或多或少也激起了許燕青的好勝心,砸錢這種低階手段他已經好久沒用過了,想不到今日竟有機會一展身手。
許燕青離開不久,賭場中的人便陸續多了起來,估計是開門營業的時間到了。
秋月拿著負責人親自從來的百萬籌碼,樂呵呵的加入到了賭局之中,夏青陽卻不喜這個,勉強陪著玩了幾把之後便收了手,靜靜的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品著香茗,觀察著人來人往。
賭場終究是賭場,不論其格調多高,佈置多麼奢華,最後也要落在一個賭字上。
賭之一字,乃是人之天性,不過是有大小之分而已,賭局不過是人本性中追求利我一面的體現。
所以不管是達官貴人也好,販夫走卒也好,一旦進了賭場,就和進了澡堂一樣,展露的都是最為本性的東西,即便涵養功夫再好,掩飾的再巧妙,也終究能折射出其本性。
夏青陽冷眼旁觀,進入這賭場的毫無疑問都是有些身份之人,尤其是那些進入房間的人,有賭命的,有賭家產的,有賭權勢的,有賭訊息的,不一而足。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時辰,而且並沒有看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夏青陽的內心卻愈來愈震撼,甚至有一絲絲的緊張,他不知道秋月來此的目的,但卻知道這隱藏在一座中型城市中的血色樓,實際上卻強大的可怕。
所謂以小看大,這小小的賭場,看似混亂無序,卻有著精密的運轉法則,人來人往看似自由自在,實則都在不自覺的遵守著這裡的規矩。
他親眼看到兩位身穿橙色魂師服的卓越魂師走進了賭命的房間,半個時辰之後,只有一位走了出來,面色如常的離開。
夏青陽此刻震驚的反倒不是血色樓可以如此輕易的斬殺一位卓越魂師,他震驚的是眾人的態度,兩位卓越魂師,放到九州各處都是一流的高手,是可以建立一方勢力的人物,竟然如此坦然的進入血色樓,將自己的命運就此交給賭場。
其他人根本視若未見,賭場的工作人員也十分的坦然,這說明什麼,說明這種事情太司空見慣了!
夏青陽幾乎可以斷定,這血色樓背後的勢力,至少都是神隱宗、天劍門這等級數,甚至可與八大家族相提並論,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