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餓了啊。」

反正已經被盯上了，他更加要努力吃飽飯，才會有動力尋找出去的路，逃離這個奇怪的病院。

白璟無奈地看著他，懷疑要是這個寫紙條的便太，萬一是拿做誘餌，勾一勾這個貪嘴的笨蛋，是不是都直接要跟著人跑，連反抗都忘記了。

「喝點水，別噎著了。」

淺靈乖乖地哦了聲，「謝謝。」

他吃飯的模樣很乖巧，幾乎是不會發出聲音，但臉頰鼓鼓的，又乖又軟，像只乖巧溫順的小羊羔。

就是這幅可愛的模樣，才更容易叫人被牢牢吸引。

白璟原本冷靜剋制的眼神，在淺靈若無其事的遲鈍中，逐漸變得大膽。

他描摹著淺靈張嘴、吞嚥，眨眼的每個細小的動作，直直看著，連進食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彷彿就這麼看著淺靈吃飯，也能看飽一樣。

淺靈吃完最後一口饅頭，眯起眼睛，翹起的每根睫毛都在冒著快樂的泡泡。

「吃飽了？不多吃點？」

「吃飽了。」

淺靈抽出桌上的濕巾開始擦拭自己白白淨淨的臉頰和蔥白的手指，仔細地像是貓貓在洗臉。

白璟只覺得淺靈憋著哭出來的時候很漂亮，但他意識到自己錯了。

美人無論做什麼表情，光是坐在那兒動動手指，都是吸引壞人。

白璟將那張內容低劣的紙條隨手捏皺，丟棄在垃圾桶內，冷冷嗤笑一聲。

至於這種見不得光的老鼠，只要在抓到的時候，隨手解決掉就好了。

在活動室的病人全都參與到義務勞動時，一道身影走了進來，他彎下腰。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夾起那張紙條，一點點將上面的褶皺揉平，眼底閃爍的光芒痴迷又瘋狂。

「你怎敢這麼辜負我的愛慕？」

—

「給。」

淺靈接過護工手中打掃衛生的花邊圍裙和小方巾，圍裙很乾淨，還有股香香的洗衣皂味。

「要拜託你清掃舊舍了哦，那兒記不清楚廢棄多久了，三年還是兩年？記不清楚，反正比我來這兒的久遠多了。」護工道。

而其他人分到的都是掃把簸箕，負責清理病房。

這間病院的病人每日有固定的義務勞動時間，先前和段星翊他們參與傷人事件的其他人，就是被處以增加勞動時長的懲罰。

「好的。」

正好淺靈可以趁著打掃的時間，一個人可以到處走走，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出去的機會。

只是這圍裙實在煩人了些，淺靈蹙起眉頭，背著手努力給自己繫上一個小蝴蝶結。

白璟走了過來。

「我幫你。」

白璟接過柔軟的系帶，傳過淺靈的腰，在他的背後交叉，壓低聲音道：「我要先去打掃病房，等我弄完就去找你，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多注意著點，聽到沒。」

「知道啦。」

白璟手指一扯，美麗的蝴蝶結掐出淺靈極細的腰身，翻滾的花邊圍繞著嬌軟的臉蛋。

淺靈朝他揮手，「我走啦。」

白璟嗯了聲，在他走後將手指放在鼻尖下嗅聞，很可惜，只有留下圍裙上的氣息。

—

病院的舊舍的大門被淺靈推開後，撲面而來的灰塵在空氣中飛舞，混合著一股大火燒焦木頭殘餘的刺激味道。

這個地方確實好久沒人來過了。

淺靈捏著鼻子走進去，踩在水泥地的皮鞋，在空曠中晃出回聲，這個地方應該是原本的病院。

他停下腳步，在燒黑的牆面前停住腳步，看來這裡經歷過一場很嚴重的火災。

而他們現在住的那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