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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衡的話一出,在場其他人也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這位只是遊瑄名義上的新娘,但是兄長剛走,就急不可耐地想把人弄到自己的身邊,這種行為實在是有夠令人不齒的。
不過。
當眾人將視線挪到淺靈的身上,定格在那張穠艷漂亮的臉上時,又覺得似乎挺正常的。
畢竟有這樣的美人日夜放在身邊,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肯定也沒法抵擋。
「遊衡,你在說什麼?」
淺靈原本只是想要讓遊衡收斂一點,畢竟之前他可是口口聲聲的替他會不會背叛兄長,去勾三搭四有過強烈的意見,怎麼到他自己這兒,就變得理直氣壯了啊。
「你剛才不是都答應我當我的新娘了嗎?」遊衡道:「哦,而且我們還在車上接吻了,你都忘記了?」
不是這樣的。
淺靈只感覺頸側啃咬的力度加大了,他想閃躲,那腰間的寒意卻是無孔不入的,將他緊緊纏繞。
「別說了,遊衡……」
小美人的眼角泛著動人的紅意,似乎比剛才更加的妍麗,「不是他說的那樣,先生,那只是因為我暈車……」
「哥,」遊衡道:「你還沒有碰過淺靈吧。」
「畢竟如果是我的話,一旦記住那種滋味,連死都捨不得。」
淺靈還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在遊瑄聽來,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一瞬間,撲面而來的冷風卷著森森的鬼氣,震碎了天花板上凝結的冰塊。
遊衡冷笑一聲,抽出隨身的符籙。
「哥,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把死因找出來的,」遊衡做了個結印的手勢,夾在指尖的符籙閃著瑩瑩的亮光,他道:「但是淺靈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隨著光芒大盛,如附骨之疽般的寒意被強力拔了下來。
遊衡將淺靈扯進自己的懷裡。
在淺靈呆愣的瞬間,遊衡就已經將他打橫抱起,像是抱著什麼根本沒有重量的棉花般,輕鬆地轉身朝冰窖外走去。
淺靈起先很不習慣,掙扎著想下來,遊衡卻根本不鬆手。
樓梯的坡度大。
淺靈害怕摔跤,只能將手搭在遊衡的頸側,他的手心軟軟的,跟塊嫩豆腐一樣又軟又潤。
他伸長脖子四周察看,想看看遊瑄在哪。
遊衡冷冷道:「怎麼,看不到我哥就捨不得走了,要不我丟下你,好讓你在這底下和他當一輩子的鬼夫妻?」
遊衡說話的語氣很爛,嘴裡說著將淺靈丟下,然而掐著淺靈腰側的手卻收的更緊了,惡狠狠道:「想不想知道我把我哥怎麼了?」
淺靈的手指不自覺地捲了卷。
按道理遊衡作為遊瑄的親弟弟,就算再喪心病狂也可能對親哥哥下手,但淺靈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現在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被遊衡這一派壞蛋專業表情給哄得一愣一愣的。
「我哥之後都不會再以任何形式在你面前出現了,等我們回遊家就結婚,我親手給你挑婚服,怎麼樣?」
淺靈顫著眼睫,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你殺了你哥哥?」
「你是笨蛋嗎?他早就死了,而且我是騙你的,他怎麼說都是我哥哥,我只是暫時讓他不能出現而已。」
遊衡不滿意地擰著眉頭,「而且我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你只聽到了前半段?」
這時,臺階走到了最後一格。
陰暗的地下室出來後,室外的光線便爭先恐後的朝他們撲了過來。
淺靈纖瘦的脊背微微弓著,只有小小的一團,白皙的膚色在光線下呈現出淡淡的半透明感,交織在墨色的長髮下,頸側的咬痕像是盛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