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待的攝影師看到淺靈的樣子,關心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好像聽到有聲音。」
他的視線落在淺靈被捏紅的臉頰上。
好像剛才進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
淺靈拉了拉衣領,並不想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只是說了2c「鏡子碎了,我已經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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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跑出去的安清,跑到沒人的消防走廊,他等了半天也沒有見有人追過來,氣憤地坐在階梯上。
安清拿出手機,用黑屏的反光看著自己的臉。
到底是什麼環節出現了問題。
為什麼他已經擁有了淺靈的臉,但卻無法改變任何?
這是,他聽見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安清轉過頭。
忽然一股力量掐住他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擊倒,撞在身後的牆面上,五臟六腑都跟著移位般的疼痛。
邵城沉著臉,一點點走近。
安清渾身顫抖,他看著那雙黑沉裡眼裡沒有任何情感,森冷的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閻羅般恐怖。
「這樣的遊戲太無聊了,是時候應該修改下遊戲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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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的舞臺在有條不紊地搭建著,文柏指揮著佈景。
淺靈也被服裝師叫去了換衣服。
服裝師看著淺靈穿上那套衣服,摸了摸下巴,上前拉住那寬鬆的腰部布料,「上次明明是合身的,怎麼這麼大了這麼多。」
由於只是障眼法,本質上淺靈還是淺靈,這套衣服當然會尺碼不合適。
工作人員的對講機忽然響了響,「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淺靈還在整理著衣服,在場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匆匆走了,「道具出了點問題,我們去處理一下。」
「好。」
淺靈低頭整理著衣服,將多餘的衣料用夾子加起來,他再抬起頭,發現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
長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淺靈被嚇了一跳,只見安清整個人籠罩著一層灰色的霧氣,死死看著他。
「你不是想要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嗎?跟我來,我把真相告訴你。」
淺靈有些忌憚,「不可以在這裡說嗎?」
然而安清沒有說話,他轉身就走,行走的時候一腳深一腳淺,似乎身體的能量無法承載自身的重量,風一吹就會倒下一般。
淺靈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這種狀態下的安清,應該不能對他做什麼。
於是淺靈跟了上去,保持這一段距離,防止對方忽然動手腳。
然而安清腳步不停,一路帶著他走到了天台,嘎吱一聲推開鏽跡斑斑的天台,冷風颳著臉頰生疼。
淺靈停下腳步。
而安清還沒有停下的意思,走到天台的邊緣,徒手爬上了欄杆。
「小心。」淺靈上前兩步,皺著眉頭,「你有什麼想說的下來說,上面太危險了。」
安清的身體晃晃悠悠,露出冷笑,「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要裝的自己是個大善人嗎?」
隨著他銳利的聲音,淺靈身後的大門「砰」的一聲合上。
淺靈心裡一凜。
他轉身想拉開那門,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封印住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現在才想跑,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只見安清的身後爬出一隻渾身青白的小鬼,血洞洞的兩隻眼睛,短短的手和腳像長在安清身上吸取養分的腫瘤般。
他裂開一口尖銳的獠牙,疾速朝淺靈衝來——
淺靈雙手擋在身前。
一陣風從他的身邊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