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副導演拿不定注意，拿著電話出去打給了其他投資人，「文導，您先稍等下。」

門關上後，文柏的目光再次落在淺靈的身上。

「過來。」

他淡淡開口。

原本前面的座椅迅速挪開，替淺靈騰了一條路出來。

「……」

淺靈緊張地抿了抿唇，雖然不理解對方的行為，但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

文柏那雙黑沉冷淡的眼睛，隨著淺靈的靠近，一點點變得複雜晦暗，近乎專注地看著他，周圍一切都奪不走他對淺靈的這份關注。

像是痴迷畫畫的藝術家找到了令自己滿意的模特，愛不釋手。

「你真好看。」

文柏抬起手，他的手指修長乾淨，觸碰著他的臉頰。

指尖是涼的。

淺靈被冷冽的溫度凍得微微縮了縮肩膀，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文柏那雙凌冽黑沉的眼眸下翻湧著滾燙的慕意。

「我們的合作一定會很愉快，我已經想到了無數種方式，會將你身上獨一無二的美麗呈現於銀幕上。」

彈幕紛紛解讀：

——文柏：你是我的神！

——我老婆就要演主角！就要演主角！

——我愛死了這個對別人都冷冷淡淡的導演，遇到老婆之後，那眼神蛇得沒邊了。

——這手真的澀氣啊，誰懂，瘦削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白皙的臉頰上微微用力，突起的青筋都像是剋制到了極點，所有念想都從眼睛裡無聲的訴說。

——咱就是說一把子期待住了，小文導演，拍老婆的事就拜託你了！

……

淺靈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得有些動彈不得，連呼吸都輕滯了幾秒。

就在這時，大門被從外開啟。

淺靈連忙後退了兩步。

副導演拿著電話進來，正對上文柏那雙森森的眼睛，莫名覺得脊背一陣寒涼。

他是不是進來的時機不太對。

文柏道：「商量好了嗎？」

副導演回過神，點點頭，「投資商說只要文導您肯接著拍，一切改動都沒問題。至於已經簽了的合同，他們會搞定。」

「不可能，我不相信！」滿子明氣憤地直接摔門離開。

在他身後爆發出了一陣陣笑聲。

「他還以為王導死了，他就能輕鬆演下去，結果現在連主角都保不住。」

「誰讓他說我們是糊咖的。」

「那他是不是該演配角了，看他還敢不敢擺架子。」

……

淺靈迷迷糊糊地站在原地，聽著走出去的演員一個接一個地朝他道喜。

有的雖然不熟，但比起讓滿子明那種明顯實力不足又難以接近的人當主角，他們更樂意由這個漂亮的新人接手。

最後一個離開的文柏俯下身，「那我們晚點再見。」

淺靈顫了顫眼睫，嗯了聲。

文柏淡淡一笑，如同融化的冰雪，晃了晃手裡的劇本，「別擔心，我一定會把它改得配得上你。」

「好，好的，文導。」

在外面苦等了半天的張宏，他作為淺靈的經紀人在看到滿子明一臉兇橫地衝出來，再看到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來。

他終於按捺不住，在所有人離開後走了進去。

淺靈一臉出神地站在原地。

張宏的心裡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新來的導演把他給換掉了吧。

這也正常。

王導和他有點交情，才會免除試鏡讓淺靈進組，而新來的這個文導是業內出了名的油鹽不進，為了拍出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