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粉意，雙眼也微微有些濕潤。

男生愣了。

附近的其他同學也跟著愣住。

眼前的少年因為騰騰的怒意，眼睛泛著水汽又是亮晶晶的，兩頰微鼓，如同一株沾著露珠的玫瑰，芬芳馥郁到極致。

就連動手都美得驚人。

彷彿有什麼暖流滑向腦袋和腹部，如果不是處於這種狀況，如果這是一場綺夢，真讓人想要做點其他的事。

比如說，摸摸手或者是更加過分。

淺靈一時怒氣上頭，但真的甩出巴掌之後，手心反被震得生疼，反而沒有半點爽快的感覺。

但是為什麼他們要露出這種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

淺靈忽然心裡沒底，他剛才應該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不至於把人打得動都不能動一下。

「喂，你、你別碰瓷啊，我沒用多大力氣，誰讓你總是說那些讓人討厭的話。」

說這些話之前，不該就有被打的覺悟嗎？

「好了。」

盛離拉住淺靈的手，後者嘶了一聲，他垂眼看到那細嫩的手掌心微微泛紅，嘴角微微抬起，「打個人連自己的手都打疼了？」

淺靈臉色微窘，搜刮著為數不多的知識儲備，道：「牛頓第三定律說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我當然也會疼。」

盛離看向跪著的那名男生，視線滑向他的校褲。

「可是我看他倒是不怎麼疼，被打完了還有心思想那些東西。」

淺靈順著盛離的視線，望了過去。

校褲是單層不加厚的，跪倒在地的動作拉伸著那原本就單薄的布料，裡面有什麼情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淺靈的睫毛顫動。

他怎麼遲鈍，也不會不明白那是什麼。

盛離輕笑著揶揄道：「你打他一巴掌，還能把人給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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