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靈再次醒來時，望著乾淨的天花板，整個人過了好久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咦。

他還以為任務失敗後會直接回到中間站，看起來他還在副本里。

淺靈試圖從醫院的病床上坐起來，他的燒剛退下去，白玉般的手背埋著針，還有大半瓶沒輸完的吊瓶。

飽滿的額頭仍然掛著亮晶晶的汗水，雪白的臉頰透出粉色，腦袋裡面也暈暈乎乎的。

「你醒了。」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淺靈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坐在病床側邊兩名穿著警服的小哥哥。

習慣了公事公辦的年輕警察，在看到漂亮又脆弱的少年後，頓了頓，語氣也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你放心，已經沒事了，剩下的幾名同學也正在配合我們做筆錄。」

年輕警察攤開筆記本。

「能和我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知道幹這一切的人是誰嗎？」

淺靈的睫毛顫了顫。

他原本就不會說謊，此刻精緻的眉眼微微低垂著，緊張地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讓無辜的臉更加乖巧。

「你不用緊張，這只是對受害者的例行詢問。」年輕警察遞過來一杯熱水，「你可以好好回憶，把知道的告訴我們。」

淺靈捧著那杯熱水。

當問到是否見過『國王』的長相時，淺靈手指用力握住了水杯，垂著腦袋搖了搖頭，模樣看起來累極了。

對於他而言，回憶這些受害經歷確實很殘忍。

年輕警察合上筆記本。

「那今天的詢問先到這裡，要是想起來什麼。隨時和我們聯絡。」

當警察離開後，淺靈鬆了一口氣。

下完雨的天空格外的明亮，窗外徐徐吹進來的微風，捲起一陣淡淡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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