靦腆又直白的隊員不會表達,只會一口一口吃著嘴裡艱澀的壓縮餅乾,試圖以此來壓制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但半點用沒有,他漸漸覺得嘴裡的餅乾變了味,又香又甜有著奶油般的絲滑,他嚥了咽口水。
而彈幕裡清晰觀看這一幕的各位發言:
——看的我直接就起火,各位我不行了!!
——我就問你這都不上,不行的話換我來啊!!!
——餅乾好紅,不是,我是說餅乾好甜。
——我寶貝真的是純欲風天花板了,若無其事的做著這些事,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裡都快要著火了。
——說不定早就在支帳篷了。
……
淺靈吃完整塊餅乾後啄了啄手指,將餅乾碎渣吃乾淨,這才端起了還沒有吃完的罐頭,突然覺得罐頭的味道比剛才的好吃不少。
這就是對比的力量吧,單獨吃的時候不覺得好吃,一對比之後簡直就是美味。
淺靈將罐頭吃完後懶懶打了個哈欠,在洗漱之後就率先鑽進了被窩,將床的另一側留了出來。
他剛才被吵醒已經是處於還沒有睡夠的狀態,現在暖烘烘的被子一裹起來,舒服得閉起眼睛就可以直接睡著了。
但淺靈強撐著要睡著的睏倦,看了看還坐在原地的人,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揉著眼皮問道:「你還不睡嗎?」
被點到名的隊員渾身一怔,僵硬地轉過頭,看著裹著被子像是個小粽子一樣的漂亮美人,心跳控制不住地跳快了幾拍。
終於,他站起來手腳不協調地走近床側。
淺靈好心的將被子掀開一角,方便他進來,但等了一會兒,對方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
他抬眼看去,對方似乎在盯著床單發呆,「怎麼了嗎?」
「我想了想,要不還是睡沙發吧——」
隊員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勾了勾,轉頭垂眼便是一隻又細又白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淺靈道:「你是不是討厭我?」
原本處於宕機狀態的隊員聽完之後整個人都醒了。
他連忙擺擺手,整個人臉色漲紅結巴著解釋道:「沒、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那你為什麼老是躲著我?」
面對他直白的眼神和問話,原本就心裡又各種想法的隊員更加無言以對,低著頭不敢去看淺靈的眼睛,只是單單重複道:「我、我不討厭你……」
淺靈問:「那你是覺得要保護我很麻煩?」
那人依舊搖頭。
淺靈眉頭皺得更緊了,「既然都不是,請你躺下來,不要打擾我睡覺了。」
他說話的語氣即使是命令式的內容,但軟糯的聲線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冒犯,而是驅使著內心深處最低劣的想法,放棄所有的底線。
「好。」
房間的燈暗了下來,床榻很軟,比起沙發來簡直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度,原本就睏倦的淺靈側躺著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夜色裡淺淺傳來。
但睡在一旁的隊員睜著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們執行任務時會碰上許多苛刻的條件,很多時候需要在野外直接露宿,或者十幾個人擠在一起,呼嚕聲震天響。
即便是在那樣的環境下,他為了保證第二天充沛的精力,依舊可以正常入眠。
而如今——
躺在他旁邊的人換成了又軟又甜,睡覺的時候完全不會亂動的漂亮實驗員,雙人床很大,他們甚至碰不到任何一塊面板,但厚重的被子依舊可以將兩人的體溫儲存,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