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靈雖然是睡醒了,但此刻的腦袋還是有些濛濛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遊家的,甚至不知道這身衣服是誰替他換上的。
淺靈走出了靈堂,想著先把這套衣服換下來。
但他只覺得今天的遊家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清冷,他一路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都沒有碰上一個人。
然而他並沒有成功進入自己的房間,因為房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鐵鎖。
淺靈只能放棄先換衣服,思考了片刻,決定先去遊雲慕的書房碰碰運氣。
事實證明,淺靈今天的運氣還不錯。
他一走到遊雲慕的庭院裡,就發現裡面書房的門是開著的,淺靈快步走了過去,身上的金飾發出如泉水般悅耳的叮噹聲。
淺靈走了進去,發現書房內空無一人。
咦。
都不在這裡嗎?
淺靈的視線落在了遊雲慕的桌子上,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紙。
淺靈白皙的手指捏起那張紙,神情微微一愣,紙上面用毛筆勾勒著不是別的,正是他自己的畫像。
還沒有等淺靈想明白這是為什麼,只聽到似乎有什麼動靜正從書櫃後傳來。
他放下手裡的畫像,注意力被書櫃吸引。
書櫃上放著滿滿當當的古籍,淺靈沒有任何章法地在書櫃上摸索,始終找不到他想像中的開關,臉上不免有些熱。
還不等淺靈悄聲找系統要提示,對方已經主動開口,「最下面,扭一下。」
根據系統的提示,淺靈很快找到了最下方的裝飾陶瓷,用手扭了一下後,書櫃瞬間被分割成了兩半。
一條黑漆漆的甬道通向地下。
淺靈扶著牆面,小心翼翼地踩著臺階走下去,底層陰森潮濕,空氣中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淺靈走路的速度慢騰騰的,手心也蹭了一層灰,終於踩到了臺階的最後一層,光潔的額頭已經起了細密的汗珠。
淺靈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空的聲音,接著是刻意壓低的悶哼聲。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
牆上的煤油燈將整個空間罩上一層昏黃的暖色。
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的牢籠,裡面跪著一個人影,低著頭,暖黃色的燈火落在他o露在外的上身面板,清晰可見的一道道新鮮傷痕。
在他的面前,背對著淺靈站著兩個人,手裡拿著正在往下滴血的鞭子。
就不難聯想到剛才他聽到的動靜是怎麼發出來的了。
淺靈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真想弄死你,但讓你這麼簡單死了,又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聽到傳來的聲音,淺靈愣了下,直到背對著他的兩個人微微側過頭,躲在暗處的淺靈確認了就是遊衡和遊雲慕。
而剛才說話的正是遊衡,他年輕氣盛又向來行事作風囂張,這會兒更是直接扯著中央跪著的人,拉著頭皮,強行使對方抬起頭,「我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你的,皮肉之苦只是第一層,接下來我會讓你在幻境中體會生不如死。」
淺靈瞳孔微縮。
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意孤行的宗諾,只不過他現在看起來狼狽極了,上半身的衣服幾乎是以布條的形式掛在身上,嘴角是乾涸的血跡,眼睛裡失去了光亮。
他彷彿根本聽不見遊衡說的話,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
這樣的舉動無動於衷直接刺激了遊衡的怒火,他抬起腳,用力將宗諾踹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宗諾後背撞上牆面,牆上掛著的雜物都被震得落了下來,他重重地咳了幾聲,彎下腰,吐在地上是猩紅濃重的血沫。
遊衡並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緊緊掐著他的脖子,雙眼布滿了血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