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鑰匙的隊員嘗試了幾次,在淺靈淡淡的目光下,手一抖硬是沒有辦法將鑰匙捅到正確的鑰匙孔中,急得滿頭大汗,臉紅到脖子根。
「怎麼了?」淺靈湊近了點,疑惑道:「打不開嗎?」
隨著他的靠近,似有若無的香氣一同飄了過來,淡淡的從發間傳來,卻如同最致命的毒藥般,威力巨大而誘人深入。
隊員忍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往旁邊撤了半步,深深撥出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艱苦卓絕的決定般。
「要不我來試試吧?」
淺靈從他的手中拿過鑰匙,指尖不經意見觸碰到了對方的手心。
一分冰涼擦過,像是要融未融的冰淇淋,絲滑綿密帶著奶油的香氣。
隊員的手狠狠一抖,鑰匙掉在地上。
淺靈彎下腰去撿,這個空擋他再站起來時,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隊員已經撤退到幾米之外了,臉頰通紅地別著臉。
「???」
淺靈沒有太搞懂他的反應,難道是覺得被無端分配了這樣的任務,所以心裡有些不高興,不想和他過多接觸嗎?
他在心裡這麼想著,將鑰匙懟進門鎖,只聽清脆的一聲咔嚓,門開啟了。
淺靈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乾淨,沒有什麼灰塵,但只有一張床。
「……」
淺靈轉過頭,正準備開口,就聽見面前人高馬大的探測隊隊員一邊抓著自己茂密的頭髮,一邊不敢看淺靈的眼睛,「只有一張床,你睡吧。」
「那你呢?」
隊員道:「我皮糙肉厚,打地鋪或者睡沙發就行。」
淺靈想起前一天睡沙發的感受,渾身都似乎又跟著疼了起來,他道:「這是雙人床,可以睡兩個人。」
聽到他的話,隊員的眼底亮起來,有幾分的不可置信,「你是說……」
淺靈打斷道:「你睡覺老實嗎?」
隊員連忙點頭,鏗鏘有力回應道:「我睡覺從來不動的!不打呼也不講夢話,也沒有任何的傳染病!你放心!」
淺靈被他的反應逗笑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是一方沾著糖霜的月牙兒,「行,我相信你。」
而站在對面的隊員赫然已經看傻了,足足站在原地好幾分鐘,要不是淺靈叫了他一聲,他應該會站在哪兒到天荒地老。
淺靈找了乾淨的浴袍去浴室洗澡,濕著頭髮出來時,落地窗外的天依然全部暗了下來。
「你可以去洗了。」
淺靈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將坐在沙發上心猿意馬的隊員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來回頭,觸不及防對上了雪一樣的白和桃花般的粉。
淺靈濕著一雙眼睛,被熱氣燻蒸得像是哭過一樣,眼角熱熱的,濃密的睫毛上沾著細小晶瑩的水珠。
撲通、撲通、撲通。
隊員的心狂跳個不止,空氣裡都是香甜的味道,他逃似的從淺靈身側穿過,砰的將浴室的門關上。
淺靈一臉茫然,對著黯淡的落地窗檢查自己的穿著。
有什麼問題嗎?
然而只是過了一會兒,隊員從浴室重新出來,只見他抓著衣服,常年在日光下曬的小麥色面板泛出淡淡的粉色,「那、那什麼,我找我隊友搓澡去,很快就回來。」
說完,不等淺靈的反應,他一溜煙地跑了。
「???」
淺靈摸不著頭腦,走近浴室聞了聞,只有淡淡的沐浴液的香氣。
這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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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靈一個人待在房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正靠著床頭昏昏欲睡時,忽然房門響起來了敲門聲。
他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