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當皇帝的滋味還不錯吧?」
淺靈從他手裡將奏摺搶了回來,「你這麼感興趣,不如換你當一當。」
「別,我可沒這個本事,」肖羽道:「估計我坐上這個位置,現在就已經死出這個副本了。」
「路宵讓你進來是幫我的。」
「但是我覺得你不缺我一個幫手,聽說那冷漠無情的玉面將軍也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有他在,你還怕沒人幫你嗎?」
「……你出去。」
「別,我不開玩笑了行吧。」肖羽道:「我們的任務主線是拿到蟬玉,那玩意在皇陵裡,所有建造陵墓的工匠都被殺害了,沒人知道那底下是什麼情況。
我們要是貿然進去,也是白白送死。」
淺靈皺起眉頭。
挖自己祖宗的墳頭,這件事情肯定不能由他出面,「那怎麼辦?」
「這就要借你的金筆一用了,」肖羽道:「你下一道奏摺,賜我一官半職,再調些人給我,一有訊息我就派人告訴你。」
目前看來也就只能這麼做了。
短短半天的時間,本屆科舉的區區一名進士在見過陛下後又被叫到書房,隨後受封的聖旨傳遍了整個京城。
偏偏這名進士還長得不賴。
當今聖上又是位沒有立後,沒有後宮的年輕男子,一時之間,某種不實的言論不脛而走,衍生出了無數個版本。
傳到還在受傷的賀蘭鈞耳朵裡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這幾天他忙著給劉喜的事情善後,暗地裡弄死了一大批人。
好不容易將這件事告一段落了,他回府將名單整理完,正打算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親手將這份東西在眾人的面前展示出來。
坐在書房寫名單的賀蘭鈞聽到了門外的響動:
「你聽說了沒有,皇上居然寵幸了一名男子。」
「真的假的,謠言吧3f」
「我哪有那個膽子說假話,這是我在宮裡的親戚偷偷告訴我的。區區一名進士,不僅給他封了官,還連日單獨召見。」
這時,哐當一聲,書房門被開啟。
一臉陰沉的賀蘭鈞站在門口,正巧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蓋,襯得他整張臉更加詭譎可怖,「你們剛才說什麼?進來再給我說一遍。」
……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那人將事情簡單的重複一遍,求饒道:「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不止我在傳,整個京城幾乎都傳遍了。」
咔嚓一聲。
賀蘭鈞手裡的毛筆脆生生地斷成了兩節,「什麼時候的事。」
「就、就三天前。」
也就是他受傷後的第二天,他將人送回去,這人就已經送到淺靈的身邊了。
呵。
他就說這幾天他忙著處理事務,沒來得及給人報平安,也沒有收到任何對方的關心。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現在想起來,就連一開始收到的點心也不過是對方隨手的施捨吧,他還當成了恩賜,就連他送的琴,對方也碰都不碰。
拿皇位換他的命,也都是騙人的吧。
真是好極了。
跪在下面的幾人幾乎被這恐怖的氣場壓得無法呼吸,小聲道:「大人,您當心身體啊。」
「都給我滾出去。」
「是!」
兩名守衛連滾帶爬地逃出去,就聽到身後的書房傳來駭人的摔打聲。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過將軍失控。
其中一名守衛嚥了咽口水,「大人、大人的樣子怎麼像是失戀了。」
「不,應該是像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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