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還跟我搶,你們拿什麼跟我搶?」裴子敬興高采烈地將紙條展示在攝影機前,「看看這個是什麼。」
紙條上還算是娟秀的字跡,王子的右上角還畫了個小小的皇冠。
讓他們嫉妒死吧。
文柏憋著笑意,「那個……裴子敬,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裴子敬茫然地轉過頭,「什麼。」
見他們一臉古怪的表情,裴子敬察覺出一絲不妙,「你們不會想反悔吧,這可不行,我當王子當定了。」
「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反悔的。倒是你,可別後悔。」
順著文柏的視線,裴子敬看了過去,只見淺靈的手裡捏著一張紙條,有些無辜地看著他。
「抱歉……」
裴子敬愣了幾秒,隨即反應過來,抽走淺靈手裡的紙條,上面不是他想像中的公主,而是『後母』?
「啊?怎麼會這樣?」
「我的手太臭了,沒抽中。」淺靈小聲道。
「沒事,抽得好。」文柏拍了拍淺靈的肩膀,「有時候反差也是一種角色魅力。」
既然淺靈抽到的是後母,那誰抽到的才是真正的公主?
裴子敬四周一看,發現大家都不是,最後視線對上安清。
他兩眼一黑,「不會是你吧?」
安清點頭,展示出了自己手裡的紙條,赫然是公主的字樣。
裴子敬連忙朝文柏道:「其實我覺得吻戲不要也可以,藝術改編嘛,總要有新意才可以。」
文柏斷然拒絕,「那是戲劇的精髓,刪不了。」
裴子敬:「……」
抽到那張紙條時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想哭,他的初吻,當然是要留給親親老婆的!
可惜沒有人聽得見他的哀嚎,所有人都去看臨時搭建的場地。
服裝場景什麼都是臨時準備的,現場看起來都沒有搭建好,大概是沒有想到他們會抽到這個偏門的劇目。
工作人員正著急地趕工,而淺靈被領著先去看服裝了。
服裝師正在滿房間的服裝裡找衣服,怕淺靈無聊,還和他聊天,「本來這些應該是昨天就準備好的,不過最近大家精神都不太好,有好幾個同事都病倒了,人手不夠。」
那也真的是太巧了。
今天早上還聽他們在抱怨做噩夢。
淺靈道:「沒關係,你慢慢找,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大概大道具組那邊還需要人上色,不過你是嘉賓,我們肯定不敢讓你做這些雜事。」
淺靈是藝術生出生,對於上色簡單的道具來說,可以算是信手拈來,「反正閒著也無聊,能幫上你們當然是最好的。」
他所飾演的不是主角,戲份不多,臺詞也就幾句,拿著高片酬多做點事也很合理。
「啊,終於找到了。」
服裝是從角落拿出一套深紫色的長裙,由於罩著防塵袋,看起來很新很乾淨。
「你進去先換上吧,尺寸方面等會兒再調。」
「好。」
淺靈拿著衣服走進試衣間,這是一套偏西式的連衣裙,拉鏈在背部,腰間有魚骨作支撐,互相纏繞交錯的綁帶方式,能夠很好的凸顯身材。
只不過一個人穿的時候就顯得捉襟見肘,淺靈調整了好半天,也還是覺得不舒服。
給他遞衣服的服裝師是女生,淺靈總覺得把人叫進來不太好。
這時他聽見了另一道腳步聲。
邵城的聲音響起,「這套衣服可能有點小。」
服裝師道:「阿,這套僕人的衣服已經是最大的尺碼了,而且因為他的角色定位是獵戶,應該會比其他尺碼要更寬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