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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道:“被他們拿…拿……拿走了!”

楊七心中現已明白,趙老爺當年所為之密已經不保,他翻翻眼珠道:“汝等快快將老夫人裝殮了,派個人到佛寺裡請法師來設壇祭奠超度。一切家丁侍僕,不得對外胡言亂語,只說老夫人常年臥病,不治身亡!誰敢走露一點訊息,當心性命!我這就往大理府衙,請巡察劉大人作主。”言畢,他轉身向那帶領兵卒而來的小頭目一拱手,道,“有勞大人,現兇犯已潛逃,此處尚請大人留兵看守照顧一、二,以防再有變故。在下這就去大理稟報。”

楊七翻身上了快馬,韁繩一抖,雙腳馬刺一挾,快馬長嘯一聲,奮蹄急馳,沿官道朝南揚塵而去。

楊七騎在馬背之上,心中惴惴不安,老夫人暴亡,天大幹系,將如何處之為好?若隻身飛逃離去,以避趙老爺問罪,豈不連累了家中老小?看來,只得將實情向巡察劉大人稟報。想那無因武功驚人,楊某絕非其對手,況官府正對其加緊緝捕,我將其行跡舉報,劉大人許會念及此微末之功勞,在趙老爺面前對我稍加庇護……

他不停揮鞭策馬,恨不得插翅飛到大理城去。五、六十里路途,快馬加鞭,那馬匹跑得滿口白沫,喘著粗氣,汗淋滿身;楊七也顛得渾身骨節痠疼,彷彿骨骼快要散架似的。

日頭偏西,大理府衙門口當值的差役突見一坐飛騎從北邊疾蹄而來,鐵蹄瘋狂地擊打著青石路面,濺起一串串閃閃爍爍的火星,稀疏的行人驚叫著朝兩旁急急閃避。幾個差役大驚,正要橫刀擋道,那匹快馬卻在不遠處猛地站住,長嘶聲中,人立而起,前身落地時前腿一軟,跪落在地,掙扎了幾下卻都未能站立起來,馬身緩緩向一邊倒去。馬上那人身子歪滑倒地上,滾了兩個翻身滾才勉強站起,氣喘吁吁地朝著衙役一拱手道:“在下…下…下有要…要事,有要事向巡察大人稟…稟報。”言畢,竟有些站立不住,搖搖晃晃地想倒下去。

一衙役喝問道:“汝是何人?”

楊七道:“在下乃五臺…五臺趙康…康之家人。”

二差役對視一眼,上前幾步,一人架住他一條臂膀,連扶帶拽地將他拉上高高的石階,弄進了府衙。

再說元碑之前,枯爾巴法師運足八成功力,喝了一聲,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向含笑而立的碧煙神尼一掌推出!

碧煙神尼突覺一股巨大掌力當胸壓來,不禁心頭暗暗讚許道:“好一頭蕃邦犛牛!修得如此功力也實在不易。”她眼中精光一閃,也不急於還手,雙足輕輕一錯,身形如幽靈般微微一晃,竟巧妙絕倫地脫除了枯爾巴法師掌風所罩。她依然垂手而立,站在枯爾巴法師身側三步之外,含笑注視著枯爾巴。

枯爾巴一掌擊空,不待招式用老,陡然側身跨步,變掌為肘,直搗碧煙神尼腰腹,左手十指箕張如耙,同時向碧煙神尼面門襲來。

二人間距離本已極近,出手之快又急如星火之一閃,碧煙神尼已無避閃之機,非出招化解不可。

不料碧煙神尼仍紋絲不動,輕輕一笑道:“法師好招法!”當枯爾巴法師肘部猛拐之際,碧煙身形微微一偏,竟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瞬間,平平地移了半步,堪堪避開了枯爾巴的兩套招式!

枯爾巴法師見此招又落空,不覺勃然大怒,動了殺機,狂吼聲中再次騰身而起,雙腳似一把金剪,在虛空中來回急速絞動著朝碧煙神尼頭頸襲去!

夕陽之下,那寬大的紅袍凌空飄舞,彷彿半空中一團烈焰在呼啦啦燃燒飛滾……

枯爾巴法師似剪雙腳就要剪到碧菸頭頸之上,突然覺得腳腿間空無一物,身子一空,雙腳一斜,落在地上,他身形剛剛立穩,陡聽得腦後傳來一聲佛號,他心中一凜,雙眉急抖,“呼”地猛然轉身,只見那碧煙神尼竟雙手合什,立於自己身前僅一步之隔!他心中大駭,不覺倒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