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屍體輕輕放倒在地,尉遲寶琳口銜鋼刀,帶著一隊手下,悄悄的翻過柵門,越入營內。
輕輕的抬下門槓,推開營門。
一道呼喝聲傳來,一個守軍發問。
尉遲寶琳甩手一把短刀過去,那人應聲而倒,臨時前發出一聲慘叫。
更多的呼喝聲傳來。
尉遲寶琳與大家一起奮力推開營門,營內一陣腳步聲趕來,還伴著呼喝聲,高句麗守兵已經起了疑。
不過尉遲寶琳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營門已經徹底洞開,等候在外面的尉遲恭一馬當先,身為右軍大都督的他,此時卻帶著三千輕騎,提著馬槊第一個衝入了高句麗營地。
沖沖衝。
什麼也不管,就順著高句麗人的營帳中的通道,一路殺中心殺。
一邊衝,一邊扔火把。
火光四起,喊殺震天。
睡的迷糊的高句麗人,萬萬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夜襲軍營。這段時間,他們雖然沒有攻下臨渝關,可也把關裡的守軍耗的差不多了。
他們連守城都艱難,更別說半夜出城襲擊了。
而且,這些高句麗人也並不是沒有預防,他們恰恰就是對著關內有預防,因此重點是防著關城城門那片,而營地西面,反而防守不嚴。
因為淵蓋蘇文帶著大軍殺到平州去了,他們的西面根本不會有唐軍。
論理來說,西面確實不應當有唐軍的,因為這附近唯一的唐軍,都被困在這關城裡了,還沒多少個。
當尉遲恭帶著三千唐騎,如鬼一樣的殺出來時,他們真以為見了鬼。
關城下的高句麗兵不多,也就四千左右。本來是有五千騎的,不過圍城一個半月,也傷亡了一千餘。
有心算無心,唐軍的突然襲擊,完全把這些高句麗人打蒙了。
“這是哪來的唐人?”
“他們怎麼是從營西來的?”
他們有著無數的疑惑,可是沒有人告訴他們。
尉遲恭帶著人只管猛打猛衝,一路不斷的扔火把,甚至還扔手雷。
許多高句麗人都還沒來的及起來,衣服都沒來的及穿,自己的帳篷就起火了,甚至直接手雷扔過來爆炸了。
雞飛狗跳。
一片混亂。
一些高句麗人裸著身體衝出來,結果被衝過來的唐騎一矛捅死。
火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帳篷被點燃。
臨渝關內。
多日的守城戰,讓不多的守軍精疲力盡。
好不容易熬過了白天,守城的軍民們終於可以輪流休息一會。
守城的一員折衝都尉剛眯了一會,就被叫醒了。
“都尉,外面有動靜。”
“遼狗乘夜偷襲?”折衝都尉第一個反應就是高句麗人趁夜攻城,這一個多月裡,高句麗人夜裡很少攻城,但也不是沒有,反而有數次。
不過,最終都被他們打回去了。
鎧甲都沒有解的都尉一把撈過旁邊的橫刀,拄著刀站了起來。
“走!”
“都尉,不是高句麗人襲擊。”
“不是?”
都尉意外的轉頭。
“就剛才,城下有動靜,開始是喊殺聲,然後是火光,現在火光越來越大。看那樣子,倒好像是高句麗人軍營被突襲了。”
“這?你確定是被突襲,不是營嘯什麼的?”
營嘯,是一種少有的現象,有的時候,營裡士兵太緊張,晚上做惡夢,然後發狂,甚至引的更多的人發狂。營嘯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自相殘殺。特別是那種大量新兵,甚至是強徵的新兵的大營,然後又發生過激烈戰鬥後,士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