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麼了。
你知道麼老闆,今天我又聽到有人他媽在背後議論我。他們說邊伯賢那種人都能坐到這個位子上來。說不知道樸總哪天就把他踹了,看他怎麼在盛嘉混。
我跟他們一樣好奇,也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離開我?
為什麼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或是我們一起吃飯聊天做愛的場景,我都覺得我們好得就像這輩子都分不開似的呢?是我自作多情吧?
偶爾我也挺嚮往的,嚮往離開你以後自己幹出一番事業,不必遭人話柄。但除此之外呢?跟你分開,不同你住一起,每天看不到你,可能還會遙遙聽到你的婚訊,這樣的生活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邊伯賢盯著樸燦烈低著頭的樣子,痴痴地想些有的沒的;視線再移了移,又看到那人額頭上還掛著自己給他落下的疤。
而樸燦烈聽到對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卻半天不說話,不禁抬頭看他。
“……你幹嘛,這種表情。疼?”
邊伯賢搖了搖頭:“沒,我就是……挺欣慰的。兒子大了終於知道心疼爹了。”
樸燦烈頓了下,抬頭認真道:“要不我叫我親爹來跟你見一面?”
“……呃呵呵那倒不用……”老人家在天上歇得好好的就不打擾了……
沉默了一會兒,邊伯賢又問道:“最近你城西那邊生意怎麼樣了?感覺你這幾天好忙的樣子。”說著他又抱怨道,“你還說我今天擇了黃辰吉日開火做飯,你也不想想你前幾天都有應酬那麼晚才回來。我估計今天黃曆上寫的該是忌下廚!手都切了……”
樸燦烈處理好他的傷口,抬頭看著抱怨連連的小情人,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我最近是忙得要命。城西的專案在跟別人談合作,但好在目前看來還算順利吧。”
邊伯賢點點頭:“別累壞了身體。有什麼需要的跟哥說!”
樸燦烈笑了下:“你能幹什麼。”
“你看,瞧不起哥了不是。比如說,我能幫你擋擋酒啊,比如,我還能……”
邊伯賢說著,慢慢傾身過去,與他接吻。
兩人相擁的時候,邊伯賢感覺自己一不小心把手指上的藥粉蹭掉了。
等下他又會氣得罵我吧?
那就,再給我認認真真地重新上一次藥吧。
吳世勳走進吳家大宅子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六點。
夏日的傍晚總是帶著曖昧的氣息,說不上燥熱而又有著些微黏膩。偶爾風吹來,會覺得涼爽了些,心裡卻仍是煩亂的。
他沉默著走過宅子的院落,進了大門來到廳堂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一下。
而後又隨即重歸熱鬧。
“世勳來了呀!難得呢!”
“還以為你這孩子不會來了。”
“過來讓三姨瞧瞧,瘦了吧?”
吳世勳拘謹而有禮,挨個與長輩們打招呼。等目光轉向最旁邊的吳亦凡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移開了視線。
今天是吳世勳的大姑媽吳億卿的六十大壽。吳億卿算是吳家目前最大的長輩,比吳亦凡吳世勳父輩的幾位叔叔姑媽都年長太多。奈何吳世勳的父親突發病症,走在了自己姐姐的前頭。而吳億卿雖不大打理吳家企業的事務,但在這個家族裡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
眾人按輩分落座,吳世勳自是和吳亦凡挨著,坐在了長桌的最後。
壽宴間的氣氛甚是融洽,長輩之間的交談是飯席上的主導。其實吳世勳滿身的話題,一是沒來參加他父親的葬禮,二是回來之後又跟哥哥的公司對著幹。但即使是長輩,也沒人願意主動對他聊起這些——沒有必要。這個孩子自始至終都不是他們眼裡能成大氣候的人。
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