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的摯友羅伊做夢也不會想到,殺死特里奧爵士的居然是你。”偽裝成神秘人“雷先生”的歌特說道,“即使是那些和你親近的人,都沒有發現你的本性。”
“本性?真是個可笑的詞語。”查爾斯說,“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罷了。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如何殺死特里奧爵士的?”在心中思考著脫身之計。
“爵士的手指上、菸絲上、菸斗的嘴子上都有毒素。人們以為,爵士手指上的毒素,是在爵士往菸斗裡裝填菸絲的時候,從菸絲上弄到手上的。然而事實正好相反。菸絲之所以有毒,是因為爵士裝菸絲的時候手上已經沾了毒素……”彷彿一點兒也不擔心查爾斯會反抗,歌特耐心的解釋道。
“是個很棒的故事,難道你是爵士的學生?”查爾斯說,“想象力非常不錯嘛。可我究竟是怎麼把毒素弄到特里奧爵士手上的?”
“在宴會開始前,你拜訪了特里奧爵士。”歌特說,“那時候,你就在爵士的羽毛筆上灑下了毒素。你知道爵士結束工作的時候一定會收拾好書桌,因此你確信毒素一定會沾到爵士的手上……在宴會上被毒殺,人們首先會自然而然的懷疑爵士所吃的食物,而不會去檢查爵士的房間。”
“你倒是瞭解的很清楚吶。”查爾斯干笑道,“想必你也有證據了?”
“有個女僕看見了你拜訪爵士,而爵士房間的羽毛筆上也已經檢出了毒素的存在。”歌特平靜的說,“你對你的計劃充滿自信,因為你所使用的毒藥只要暴露於空氣中就會在數小時後自動分解……只要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檢查爵士的書桌,便是死無對證之局。至於羅伊選在今天送給爵士菸葉,對你來說不過意外之喜而已。”
“這算什麼證據。”查爾斯說,“這隻能說明爵士被殺的原因罷了。或許,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有其他人拜訪爵士呢?”
“說的也是。那,能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看看嗎?”歌特說。
查爾斯沒有動。
“我猜想,你不會把珍貴的毒素一次性用光。你總會保留一些……然後在確認達成目的之後偷偷處理掉。”歌特冷冷的說,“你一定會親眼看著毒物徹底分解才會完全放心……我說的沒錯吧,查爾斯·維尼茨?現在你右手中,握著的鉛製小盒子……”
“哈哈哈……”查爾斯猛地狂笑起來。
“真是沒想到啊。”他恨恨的說,重重的將盒子擲在地上,“居然到了這個地步依舊功虧一簣。我想你不會真的只有一個人吧?”
歌特打了個響指。瞬間,他的身邊,一小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憑空出現,數把弓弩對準了他。而在查爾斯身後,小巷已經延伸到了盡頭,一堵高高的牆封死了查爾斯最後的逃跑之路。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和我拖延時間嗎?”歌特說,“可惜……你沒有任何機會。”
“想不到你居然能施展這個程度的隱形術。”查爾斯怨毒的說,“雷先生,你身為青空級法師,卻如此藏頭露尾……真是令我不齒。”在查爾斯看來,眼前的“雷先生”能同時讓身邊數位士兵隱形……絕對是一位青空級法師了。看來他仔仔細細的說明案情也並不是中了自己的緩兵之計,而是講給那些隱藏起來計程車兵們聽吧……
“你的所作所為更加令我不齒。”歌特說,“那麼,現在你可以賭一賭,是要束手就擒呢?還是拼死反抗?”
查爾斯的呼吸急促起來。自己能在幾名士兵手中的弩箭發射施展出反擊的法術嗎?不……普通士兵也還罷了,那個可怕的青空級存在“雷先生”一定不會坐視自己逃脫……
“……是你贏了,雷先生。但你勝之不武。”半晌,查爾斯說。他伸出手去。一名士兵立即為他戴上了手銬,另一名士兵取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施法材料和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