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微涼的手撫上他從不許任何人觸碰的容臉。柔滑細膩的觸感讓她心頭一窒,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只想與他纏綿,與他至此不分離。
許是在愛情面前,女子總是處於弱勢,不管那個男人如何卑微,抑或如何的高不可攀,只要他肯給予溫暖,就算是粉身碎骨,她都會有勇氣無悔執著。
終於,他鬆開她,似笑非笑的凝著她迷離的眸。陣亞共劃。
“徒兒如此想念為師,教為師甚是欣慰。”他咬著她的耳垂軟語呢喃。
溫熱的氣流噴在她的脖頸處,癢癢的感覺讓千尋不禁縮了縮脖子,“師父說得輕巧,若是徒兒回不來,被皇上一怒之下斬首示眾,那你這些話豈非要下輩子才能與徒兒細說?”
他指節分明的手貼在她的臉上,大拇指微微用力的摩挲著她被風吹得微涼的臉,“為師不會教你死。”
“若真的上了刑場……”
她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脫口而出。
誰知他唇角微冷,勾勒出詭譎而陰冷的笑意,“本座不惜血洗宮闈。”
羽睫陡然揚起,千尋愣在當場,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左肩下方有個地方,溫熱的跳動慢慢靜止下來,她定定的望著眼前將生死說得若雲淡風輕的男子。她沒能看見他眼中一絲的情緒波動,但是他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她整顆心都為他沉淪。
情竇初開的女子,甘願為這句不是承諾而勝似承諾的話語,賠付一切。
“怎麼,本座隨口一說的話,徒兒便感動到如斯地步?果然是不中用。”他冷哼,又恢復了最初的高冷傲嬌。
“是啊,徒兒越發的不中用了,怎麼辦呢師父?”千尋舒展筋骨,受了他的內力療傷,那條胳膊如今也活動自如,渾身舒暢。
再看樓止的臉,面色微白,卻無礙他絕世的姿容。
他冷冽的剜了她一眼,低哼一聲,“不中用的都該死!”
“如今誰要我死,我都死不了,因為頭上三尺有師父。”她笑得如花綻放,眸光若晨曦明媚。
樓止蹙眉,“你這是想讓為師死給你看?”
“師父沒聽出來嗎?這是誇您若神祗臨世,多好啊!”她扯著唇笑得邪魅,忽然就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貼上去,附在他耳畔溫柔低語,“師父讓赤字部集體出動,就是不想讓徒兒死。所以徒兒願意相信,師父那句血洗,是真的。”
他輕哼一聲,臉上的表情稍稍抽動,黑鴉羽般的睫毛慵懶的垂著,不置一詞。
手擱在她的腰間,陡然用了狠力,千尋的劍眉陡然蹙起,“疼!”
“哼,還知道疼?有本事你再狠一些,直接斷掌便更好!”他邪冷的取下她擱在自己脖頸上的手,從軟榻的一個暗格裡取出一個精緻的藥盂。
千尋愣了一下,這廝用的東西何以都如此精緻?藥盂上頭錦繡描畫,有種買櫝還珠的錯覺。
藥盂開啟瞬間,一股子清香撲鼻而來。
略帶粗暴的抓住她的手腕,樓止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冷漠扯掉她手上的繃帶,掌心的傷口極深,染著血的時候越發觸目驚心。
可見當時她為雲殤攔下那一劍,卻是下了狠力。
“真想補一刀。”他切齒。
“捨得嗎?”她面色微白,額頭泛著冷汗,方才他用力的扯去繃帶,絲毫沒有留情。
她看見他素白的指尖沾了裡頭的凝脂,抹在了她的傷處。涼涼的感覺似曾相識,好似曾幾何時也……
上次掌心有傷,第二天起來似乎也是這種涼涼的感覺。
“師父早早備著藥?”她挑眉。
樓止剜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為她重新包紮傷口,舉止嫻熟而輕緩,“疼死活該。”
她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