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來更不是。
這個女子真是太……太活潑了些。
“不逃了?”他笑問。
“不是來找我的,我幹嘛要逃!再說——”她還是沒心沒肺地笑著,“有人欺負到頭上,本姑娘怎麼著也得與你同仇愾敵,一起將惡勢力打到他們喊娘!”
“咳咳!”他又咳了起來,好不容易她說這一番話沒再掛上“老子”兩個字,結果到最後還是扔了個“喊娘”出來。
季莫塵抬起另一隻手向她頭上拍去,笑罵道:
“就是不知道學學正常的姑娘家,你這樣兒的以後沒準兒真嫁不出去!”
“那老子就賴你這裡一輩子!”她也不裝了,乾脆怎麼習慣怎麼開口,“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沒事兒逗逗山靈,這日子多好!”
“上馬!”說話間兩人已踱回馬前,季莫塵這才抽回被衛萊一直挽著的手臂,然後將其反握住,用力將人向上一託,衛萊就這麼被扔到了馬背上。
共乘一騎,打道回府
“嚇我一跳!”她驚魂,再瞅了瞅就要往另一匹馬上翻上的季莫塵,突然興起,叫道:“季莫塵等一下!”
“嗯?”他停下動作向她望來。
她拍拍自己身後的馬背——
“上這一匹!”
他微怔,半晌扔出一句:
“男女到底有別……”
“我是傷患!”她強詞奪理,“我身上有傷,你得照顧我。保不齊我在路上就會從這馬背上跌下去,到時候傷口又重,你還得再給我治一次。”
季莫塵再度臉紅,有時候她真怕了衛萊開口說話,天知道她那兩唇一張一合會扔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來。
從馬背上跌下來?這話也虧她說得出口!明明騎術精湛跑得穩穩當當,剛才要不是他仗著道路熟悉抄了近路繞到她的前面,還真追不上了。
“好吧!”他翻身上馬,穩穩地坐於衛萊的身後,輕抬雙臂去扯前面的馬韁,這姿勢剛好將衛萊輕輕地環住。
這種狀態對於季莫塵來說是很不習慣的,是從來沒有過的。但是沒辦法,被衛萊纏了這麼些日子,他知道,這丫頭認準了的事,如果不依了她,八成是會鬧翻了天吧!
隨手去扯了一下另一匹馬,馬兒很通人性地靠了過來,在他二人的馬奔起來的同時也、緊緊地跟隨其後。
其實衛萊倒也不是故意為難季莫塵與她共乘一騎,實在是她自身的情況有些不大好,傷口很痛很痛,剛剛她說怕跑到一半跌下馬來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此時有人策馬,她便輕鬆下來。
迎風奔了一會兒,她乾脆放軟了身子,懶懶地向身後那個散著檀香味道的胸膛仰了去。
季莫塵身子怔了一下,隨即也調整好了姿勢讓她能躺得更舒服一點。
狀似不經意地向她緊握在自己腕上的手望去,那扣著的十指纖細修長,宛若沁雪山上的天蓮。
你能讓我開心呢!真好!
此時的衛萊安靜得與平日裡那個女子判若兩人,他放緩了馬速,讓顛簸能夠儘量地輕一些。
“疼嗎?”他輕問。
就倚在額下的女子微微搖頭,也不語,只是又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季莫塵騰出一隻手,將身後罩著的披風扯了下來,再覆在她的身上,原本來直灌而來的冷風一下子就被隔絕在外。
“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跟什麼人結了仇呢?”衛萊微仰了頭,角度剛好能看到季莫塵。
頭頂傳來的聲音還是淡如白水——
“你不是也沒問我麼!”
她點頭,的確,有些事情不是對方不說,而是己方不問。
可是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問的,雖然與季莫塵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