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藍映兒的父親是一位開通之人,知道深宮內院的生活並不是外人想像得那般好過,這才不願意讓女兒嫁進來。
可是如今看來,這裡面的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之所以不讓藍映兒入了皇家的門,應該還是另有原因的吧!
心煩地將那張紙迅速柔成了一團,然後起身浸了水,再揉成紙漿這才扔了出去。
那隻金鎖被衛萊放在身上,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但好歹是藍映兒的東西,還是留著的好。
本來很是溫暖的一封家書,卻被她心頭莫名揚起的一絲敏感給壓了下去。溫暖不在,剩下的,就只是煩燥。
皇后來探
快步走到門前,一開門,正準備喚秦阿哥進來再問些話,卻不想一抬頭,剛好看到正在眾多下人的簇擁下往院子裡走來的淳于燕。
皇后到來,院子裡的宮女太監立刻跪了一地齊呼千歲。
衛萊就站在屋門口傻愣愣地看著,也沒說話,也沒行禮。
當然,淳于燕不會與她計較這些。這麼些日子以來她早就知道了衛萊的脾氣,讓她受這些禮教的約束,那實在是太難了。
“你們在外頭候著,沒經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沉沉的一聲吩咐下去,下人們立即退後三步,齊聲應“是”!
衛萊聳聳肩,知道淳于燕絕對不是隻來看看她這麼簡單。
只是有些頭痛於這個苦情的女子,看她悲悽悽的樣子,實在是讓與之說話的另一方也跟著心情低落。
好吧!她現在本來就有些低落……哦,不對,是失落。失落於本以為暖的親情裡似乎摻雜了一些其它的東西。
如果讓她帶著這樣的心情再聽淳于燕說些什麼不太喜慶的話,衛萊真的很難保證哪句話聽著不順之後自己不把她給轟出去。
覺出她有些不太對勁,淳于燕快走了兩步,然後拉過衛萊:
“怎麼啦?”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間走去,春喜在立即在外頭拉上了房門。“是不是睡得不好?看你面色這麼白,一定是不習慣這冷宮。”
衛萊翻白眼,這人真不會說話。什麼叫不習慣?有誰會習慣這地方?
“映兒!”淳于燕主動拉她坐下,“我知道這裡跟映泉宮來比差得是太多了。且不說那一眼溫泉,就是這屋子院子的環境也根本沒有辦法與之前同日而語。映兒……”她有些為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恨我,畢竟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是我把你從那麼好的一座宮院趕到了這裡來。不過映兒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故意與你為難,而實在是當時的情況太尷尬,如果我不這樣說,怕是不好收場了。”
奸細
衛萊苦笑,
“敢情你是來道歉的?”伸手拍拍淳于燕肩頭,“你別傻了!我也不是好壞不分的小孩子!我難道看不出來你是在給我解圍麼?我藍映兒再笨,也不至於笨到種程度。”
一邊說著她又一邊指了指屋子裡的擺設,再又起身推開窗,向院子裡頭指了指,然後道:
“能在我們從圍場回宮這段路短短的時間將這屋子裡外搬了個空,再換上新的傢俱!能利用我睡覺的時間靜悄悄地將這院落打掃得一乾二淨還搭了個小廚房!這麼浩大的工程,除了你這一宮之主,誰還做得出來!當然,你也許會說皇上!但他是男人,對我再好,也不見得有這麼細心。”衛萊長嘆一聲,再道:“燕燕啊燕燕!說起來我是你的情敵,你就算跟那個什麼貴妃的一起來對付我,一起來害我,那似乎也是應該的!”
“映兒!”淳于燕有些埋怨地低怒了她,“我怎麼會害你!”
“我知道!”她苦笑,“說吧!你來找我絕對不是隻要說這些的。”
來意被點破,淳于燕有些不太好意思,臉頰紅了紅,這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