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到頭來還是無法釋懷。
算是藍映兒害的吧
她走上前,自香案上藉著燭火燃了三柱香,拜了拜,再往香爐上插去。然後才輕聲道:
“直到現在你還認為先帝是我殺的?”為顯尊敬,她沒有直呼牌位上的那個名字。當然,也是刻意地與那個人拉開了幾分距離,以不至於讓這太后難過。
“不是麼?”朝錦華搖搖頭,“如果不是你,那還會是誰?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可是去的時候卻嘴唇泛紫,太醫都說許是有毒攻心。你們柔芊一族本就有很多毒物,或草或蛇,均可煉藥。那次先帝第一次去你們那裡,不也是中了毒後才與你……與你結緣。”
衛萊看著她,有些無奈,想要開口解釋,再一想,罷了。解釋又有何用?在她心裡生了根的事情,她能怎麼解釋?早在上次聽霍天湛說了他哥哥的病症之後衛萊就明白,那十有八九就是心臟病。可是要她怎麼跟一個古代人解釋這種病症?這太后會信?
“隨你怎麼想吧!”她苦笑,“如果恨我可以讓你的心裡舒服一點,那你就儘管去恨,我不介意的。”
朝錦華又搖頭,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悠地道:
“不恨了!恨有什麼用!人都已經去了,我再恨難不成還能把他恨回來麼?我想過報仇,想過殺了你,可到頭來怎麼都是你技高一籌。只是藍映兒,你不知道你辜負了一個多好的人,你不知道你害了一個多麼勤政愛民的皇帝。”
衛萊沒有反駁,如果一定要把先帝的死算在藍映兒的頭上,那也未償不可。畢竟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導致了他情緒過於激動,這才心臟病發。說起來,是藍映兒害的。
“我要走了!”她突然開口對著年輕的太后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這皇宮了!”
最殘忍的劇情
朝錦華抬頭,有些不解。衛萊繼續道:
“我不喜歡這裡,也不喜歡皇上。我想要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後這座皇宮便與我再無一絲關係,我……”
說話間,一回眸的工夫,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香案一角的一個物件兒。
衛萊本是沒太注意,可是直覺卻生生地將她那已經別開的目光又拉了回來。
“那是什麼?”她的疑問直衝出去,同時快步上前,一把就將那東西拿在手中。
“別亂動!”朝錦華急了,騰地一下站起身,手剛伸過去想要抓她。可是腦子裡馬上又想起對方逃宮那一天所發生的事,伸出去的手便頓在半空,沒有著落。
衛萊一回身,將手中拿著的東西往她面前一揚,出口問道:
“這是什麼?是誰的東西?”
再觀她手中之物,竟是一隻嬰孩兒所帶的長命金鎖。仔細看去,無論是紋路質地大小還是上面所繪圖案,均與柔芊族長讓秦阿哥帶給她的那一隻一模一樣。
“那是先帝生前一直都帶在身上的物件兒,你快點還回去。”朝錦華有些急,語氣中帶著哀求,“映兒姑娘,快放回去,你這樣會攪得仙去之人不安生的。”
衛萊攢著眉,好像有某一絲思緒被她抓了住。
沒有理朝錦華,只是一遍一遍地將手中之物重新看了一遍,直到那個影影綽綽的念頭越來越具體,這才又問去——
“這樣東西是先帝的?還是他從別人那裡要來的?”她覺得,既然是藍映兒一出生就戴在身上的,那麼很有可能會是兩隻,也很有可能後來她做為定情之物給了先帝。
可是這種想法馬上就被朝錦華的回答給否定掉,而她給出的答案,卻正是衛萊心中所想的那個最狗血、也是最殘忍的劇情——
問金鎖
“那是先帝剛出生時安祖皇帝就掛在他身上的,這東西一共有兩隻,一隻就是你現在手裡拿著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