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師出同門,出現一樣的情況,但每個人使出的力道不同。當日我是正面同他交手的,是以對其力道一清二楚,至於當時用劍,誰知可是避免被人發現自己的刀法?誒,不說了,走走走,我們快追上!”
“別急,”杜明謙卻淡定得很,“現今他身受重傷,正是最戒備的時候,我們一去容易打草驚蛇。放心罷,他走不了多遠的,我們慢慢過去,還來得及。我們先瞧瞧,這些黑衣人。”說著,回到黑衣人的屍首邊,拉開了他們的面紗,入目的皆是陌生的臉。他同晏殊樓對視了一眼,用錦帕裹手,拉開了他們的胸襟,果不其然,就著晏新手裡的火把,在他們的胸口看到了一個紋印,同晏殊樓狩獵當日所見的一模一樣。
如此,便可確定這些人同狩獵場中的刺客是同一組織的了。
“有此紋印,證明他們乃是組織中中上水平的高手,而被如此多高手圍攻的青衣男子,身份實力也定不簡單。”杜明謙分析道,“根據你方才的推斷,青衣男子很可能也是組織中人,那麼他被追殺,十之八|九是因背叛組織了。而我困惑的是,為何這幾位黑衣人的武功路數,我並未認出來?”
晏殊樓一頓,杜明謙比他心細,觀察甚微,狩獵場中情況雖急,但憑杜明謙的能力還是能記下刺客的武功的,如今卻未認出來,很可能……他握住了杜明謙的手,沉然道:“在狩獵場中,你趕到之時,圍攻你的並非纏著我的人,你將他們殺盡後,圍著我的人突然就跑了,追也追不上。”
杜明謙一凜,忽勾唇角:“我武功雖不弱,但我可以肯定,同我對上之人的武功定處在中上水平。因此,很可能……”他定定望著晏殊樓有些僵硬的面容,一字一頓,“我與你遇上的,並非同一組織的人。呵,攻擊我的人,招招致命,攻擊你的呢?”
“雖然厲害,卻不致命。”說完這句話,晏殊樓覺得腳底板上好似被扎入了一根冰寒的針,冷意從腳心一寸寸地往身上蔓延。
“亦即是說,當時有可能有兩撥人,一撥假裝刺殺,一撥是真的刺殺。嗤,”杜明謙搖首笑了,“事情愈來愈麻煩了,你說,可會是那個一直潛伏著暗算我們的幕後之人呢?”
晏殊樓抿緊了雙唇,咬了一口杜明謙的臉蛋:“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何時去找那青衣人!”
杜明謙看向後方的晏新,同他囑咐了一聲,讓其駕車緩慢跟上,而他則笑眯眯地拉著晏殊樓追上去:“別急,跑不掉。”
找到人時,晏殊樓方知為何杜明謙如此氣定神閒地說不急,原來青衣人暈倒了。
“銘玉,你怎知他會暈倒!”
“你當我的金瘡藥白給的麼?”杜明謙一捋長髮,笑得狡黠,“自然動了點手腳,只要他塗上這藥,不一會兒便會被麻暈了。”
“銘玉,你當真厲害,來賞你一個吻!”吧唧,晏殊樓樂滋滋地捧著他臉蛋,親了一口,“你早說麼,省得我心急。”
“我說了,你還不是會急著來找他。”杜明謙把臉上唾液蹭了回去,憑空點上了青衣人的睡穴,“成了,我們將他扛回馬車上罷。”
“扛回去?!”晏殊樓古怪地盯著杜明謙,“如此黑夜,你將一個陌生男子扛上車作甚?”
杜明謙好笑地拍了拍晏殊樓的臉蛋:“你莫非想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看其身上是否有紋印?再有,將他帶回去,總有用處的。”
將人帶上了馬車,杜明謙忙不迭地挽起長袖,取過繃帶與沒有被下藥的金瘡藥,就要給青衣人治傷。眼看青衣人的胸膛將敞,晏殊樓呼吸一窒,把杜明謙的手撈了起來:“銘玉!不准你脫別個男人的衣服!”
“……他傷勢很重。”
“晏新,過來脫!”
“是是……”晏新小心翼翼地過來,接過杜明謙無奈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