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越是裡面越發的潮溼陰暗。
哎,心中無奈一嘆,看來這就是呂大偉,或者是那王曉潔給自己特意安排的黑牢了,只要看著屋裡十幾個眼神不善的女人,艾子晴就心中煩躁,想到本來給項瑤慶生的好日子,就這麼被攪了,自己又被安排到這種地方,心裡越發煩悶起來。
艾子晴沒有理會十幾個眼神不善的女犯,徑直走向靠著廁桶那唯一一個無人的空鋪,可她剛要入座,便被一個身穿格子囚衣的女犯先行搶坐了上去,還把鞋子往床上一搭,神色挑釁的看著艾子晴,眼神十分戲謔。
看著對方那張扁平的大餅臉,艾子晴垂下眼簾,轉身走向那女犯剛剛坐著的床鋪,可還不待她坐上去,又被另一個精瘦的短髮女犯搶了上前,她將整個身子放平,沒有給艾子晴留絲毫地方。
轟!
看著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艾子晴,眾多女犯發出大肆的鬨笑,似在嘲笑她的無知,又似在嘲笑她此時的無助。
艾子晴心中滑過冷笑,懶洋洋的就那麼往床邊欄杆上一靠,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打量起在座女犯。
“喂,新來的,懂不懂規矩?進來不先報到,組長沒給你分配床位,就敢隨便坐?”先前那張大餅臉靠在窗邊,一臉戲謔的打量起艾子晴,見她眉目秀美,身形纖長,心中妒忌,不過卻冷笑起來,要知道,長了個好模子,進了這種地方,可是要吃虧的!
艾子晴沒有理會,她自然知道對方口中的組長是何人物,用官方話,說好聽些是這十多個人的組長,可若是說白了,就是這間牢房的獄霸,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這終年不見天日的大牢裡?
“喲,這新來的是個犟種,呵呵……”一道粗放雄厚的女聲隨之響起,艾子晴放目看去,目光微微一頓,這女人少說也有兩百斤的體重,一米六級的個頭,滿臉橫肉,目光狼性淫邪,一頭板寸,根根直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女人,而且艾子晴十分懷疑這廝是否還能走動。
那女人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年齡,此時坐在最裡面的床鋪,艾子晴分析這女人可能就是所謂的獄霸,因為她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大多是以這女人為中心,而她的床鋪最是乾淨整潔,她是床邊甚至還有一個二十幾歲的長髮清秀女孩為她揉腿。
那女人見艾子晴轉頭望向她,便細細打量,眼睛也是隨之一亮,粗聲開口說,“長的倒是好看,多大了?”她在艾子晴進來前,便被牢教吩咐過要好好‘照顧’她,此時見她長相不錯,便動了歪心。
艾子晴沒有理會,觀察半響才用粵語懶洋洋的開口,“哪個是我的床鋪?”
“哪個?哈哈哈,大姐,這新來是腦子有問題吧?喂,老大問你話呢,幾歲了,犯了什麼事兒?”另一名品相也十分爺們兒的女人介面問道。
要知道,這大牢內的罪犯也是有等級之分,最高階別自然就是殺人犯,如若是因為殺人進了獄子,大多都不敢惹你,誰不怕不要命的?你人都殺了還怕什麼?所以就算是獄霸,得知你是殺人犯後,說不定都會在權衡之下拉你入夥。
至於那些小偷小摸進監獄的,大多都是備受排擠,倒個馬桶,鋪個床褥,有事沒事還要被毆打洩憤,是那些人玩弄的物件,待遇好點的還有個床睡,若是待遇不好的,晚上安排你蹲在馬桶旁守夜,或是給獄霸等人玩弄,那真不是人乾的事,別以為只有男子監獄才有這樣齷齪的事情,其實女人心理扭曲起來,才最是可怕。
所以那女人見艾子晴挺有脾氣,當下試探問道。
艾子晴哪會搭理她,她要是這樣一說,豈不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罪行,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也懶得過多廢話,既然有人安排,那麼就算她多說也是無益,那‘組長’想來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