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這些補品給老爺放下,本宮自己進去就可以了。”陽平邁著大步,斯毫不避諱的向裡面而去。
嚴耿也只是覺得身上沒有氣力,昏昏沉沉的躺著,並沒有真的睡著,聽到陽平過來了,勉強支起身體,向後面靠了靠,丫鬟將枕頭豎起來,放在後面,讓他靠著也舒服些,“兒媳給公公請安。”
“免了,今兒怎麼過來了?”
“來看看公公好些了嗎?”陽平輕描淡寫的說著,鎖裡已死的陰影似乎已經從她的身上抹去了,雖然不曾穿紅裝,但是言語之間,多少增加了陽光的氛圍。
“鎖裡一死,我這心也死了,終於明白了當初德武的那份痛心,不知道是老天爺責怪我做事不公,給與我的報應呀。”嚴耿臉色撒白,氣息微弱,這些都不是陽平想要看到的,既然鎖裡已經死了,她必須想辦法讓嚴耿明白是太后和皇上虧欠了他,從而讓他倒戈幫助自己成就一番事業。
“兒媳何嘗不想鎖裡,可是人死不能復生,還望公公能節哀順變,眼下,兒媳對鎖裡的屍身現在何處已經有了些眉目,倒是公公要趕快好起來,這樣兒媳才能放手去做,無論如何,也要讓鎖裡回到祖墳裡,不能讓他成為陰曹地府裡的無根之人。”陽平挑揀主要的說,這也是嚴耿關係的話題。
“真的嗎?鎖裡的屍體找到了。”嚴耿眼中的血絲都漲滿了,恨不能馬上拿回兒子的屍體。
“是真的,不過您要稍安勿躁,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要困難得多,不能操之過急,需要細細的規劃,才有可能得手。”
“聽你這麼一說,對方的勢力難道比我們還要大嗎?”嚴耿詫異了,陽平貴為公主,自己是當朝宰相,放眼國內,除了太后和皇上,還能有誰比自己的勢力還要大,難不成真的是他們,不會,自己與他們不過是君臣,從不敢越雷池半步,更沒有非分之想,他們貴為皇族,不會做出這樣讓自己肝腸寸斷的事情。
嚴耿的猶豫無疑是在告訴她答案,毋庸置疑,嚴耿心裡猜到七八分,卻不能去相信,這麼殘忍的事情會是太后和皇上,那樣高貴的血統可以幹出來的,可事實如此,陽平也希望如今能夫唱婦隨,可是就是太后那樣陰險的人,讓她的美夢成為了泡影,她一定要以牙還牙,讓她更加的痛苦。
管家從外面端了一碗魚粥進來,這是嚴耿平日裡最喜歡的飲食,這些天,他明顯沒有什麼食慾,管家也是撿些他平時喜歡的東西做了給他吃,這樣好歹還能對付幾口。
當魚粥的腥味從陽平的鼻子下面飄過的時候,她一陣兒的反胃,本來想忍住的,畢竟有公公和下人在,她的言談舉止都必須做到盡善盡美,可偏偏這種反胃是她無法控制的,她起身小碎步跑了出去,從外面傳來的嘔吐聲,讓嚴耿支起耳朵聽著,忽然想起,之前兒子說過的話,他和陽平早就有了床第之間的事情,也是擔心陽平大肚子,才懇求自己去找太后逼婚的,難道真是有了。
管家和他有多年的默契點頭出去了,陽平稍微好了一些,進來剛坐下,魚粥的腥味又捲土重來,陽平更加的難受,嚴耿趕忙讓人扶著她回去休息,連那晚魚粥也不去理會了,匆忙起身穿了衣服,管家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外面請來了一位大夫,向這陽平的房間匆匆而去。
陽平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一個勁的反胃,想來是早上的膳食不太合胃口吧。她剛躺下,嚴耿就興沖沖的帶著大夫進來,隔著紗帳,陽平有些莫名其妙,“公公,這是幹什麼?”
“公主身體不適,府上不能怠慢,當然要讓大夫過來把脈診斷一下。”嚴耿興致勃勃的樣子讓陽平反而不安起來。
不管怎麼樣,既然大夫都來了,自己也不用過於推遲,看看總是好的,“那就有勞大夫了。”
“請少夫人放心,老夫從醫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