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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同時我也開始意識到,外面的情況似乎不是尋常的走動,而是在打鬥。”秦一恆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後衣櫃依然還是繼續搖晃,不過頻率卻變了。我當時沒有細想這一點,後來我才反應過來,衣櫃應該是被抬了起來。”

“有人去渡船上搶衣櫃?”我蒙了,又追問了一句,“在陰間?”

我是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就算他告訴我衣櫃是從金字塔裡找出來的,都比這個可信度高。

秦一恆的表情也是難以置信,緩緩說道:“我不能確定,但變故就是在那一刻開始的。”

“衣櫃再次搖晃的時候,我還是失去了意識,等到我甦醒過來,已經是將近四十八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我當時用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擠在衣櫃一角,胳膊和腿都是麻的,緩了很久才有知覺。衣櫃門是開啟的,屋裡很亮。我用了很長時間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之後我檢視了衣櫃的每個角落,找不到任何新鮮的痕跡。但——”秦一恆起身坐正了才說道,“我發現陰扣上少了一個血點,可能有什麼東西跟我一併順著陰扣回來了。我所看見的一切,都是這個東西的記憶。”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甭猜了,這就是秦一恆所說的變故了。

可我還是有些理解不了,這怎麼聽著跟科幻電影似的,我問:“這跟白開有什麼關係嗎?你講的好像是在繞彎子啊。”

沒等秦一恆說話,白開就進了屋,大搖大擺地把陰扣還給秦一恆,說道:“外面的人都搞定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不過,我沒弄明白誰是誰,反正都活了。”

我這才猛然想起許傳祥死了,趕忙問他倆:“是誰弄死了許傳祥?”

誰料他倆誰也不搭話,我心說,媽的,不是準備嫁禍給我吧?剛想罵娘,那個叫白開的答了一句:“我發現你是真缺心眼兒,你跟班是自殺的都看不出來。知道什麼叫魂魄搶**嗎?爭來爭去結果就是誰都別想佔!”

我沒回嘴,我有些悲痛,但更多的是自責,許傳祥的死,我怎麼著都算是間接兇手,千里迢迢隨我而來,我真不知道回去後如何解決這件事。我不知道他家裡是什麼情況,我又該如何面對,即便我給他家裡一筆錢,可什麼能有生命重要呢?

宅子裡三個人都沒說話,我不知道他們倆在想什麼,總之,我是在很虔誠地默哀。

抬起頭,我才忽然想到,叫白開的那個人告訴我,我背上有兩個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我問白開:“我背上的東西怎麼解決啊?”

誰料秦一恆卻搶答道:“是我的錯。你背上的東西是我讓許傳祥弄的,對不起。”

我從沒聽過他用這種語氣跟我道歉,我還挺意外,心想,也許是許傳祥的死讓他也很傷感吧,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於是我“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道歉。

沒想到秦一恆又說:“是我太自私了,我太想保全自己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這回秦一恆沒再吱聲,只是要白開幫忙把我後背的東西解決一下。白開這人下手非常狠,讓我把上衣脫了之後,掰著我的肩膀使勁兒來了幾下,之後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貼膏藥似的東西,用打火機燒過之後,貼在我兩個肩胛骨縫上,感覺黏黏的,倒也不疼。等過了一會兒,白開把那東西撕下來,這回倒痛到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下去不少汗毛。

白開又鼓搗了一會兒,回頭來了句:“你張大嘴。”沒等我反應,他手上已經下了力氣使勁兒拍了我後背一下。我下意識地就“啊”了一聲,媽的,我越看越覺得他這算公報私仇。

秦一恆在旁邊也沒閒著,告訴我不用太擔心,我背上的東西在行話裡叫枕頭,就是一種很喜歡騎在大人肩膀上的小鬼,很多人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