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顏輕盈!”
“請皇上下旨!”
“微臣請皇上殺掉顏輕盈,以正視聽!”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緊接著,又是好幾十個官員走了下去,紛紛跪在下面那個平臺上,對著裴元灝連連磕頭,大聲說著“臣附議”。
就在這個時候,裴元灝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點不可思議的笑意。
說是不可思議,因為之前聽著南宮錦宏的話,他的面如寒霜,彷彿連火氣都沒有了,但在這個時候,他竟然笑了,那笑意卻又轉瞬即逝,幾乎連一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是,他的眼中的寒意卻慢慢的騰了起來。
我低頭看著下面,那跪在南宮錦宏身後的一連串的官員,再看向廣場上,此刻一言不發的査比興,突然明白過來什麼——
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
我的心頓時咚咚的跳了起來,一次一次猛烈的撞擊著我的胸膛,連呼吸都完全亂了。
這時,裴元灝仍舊不開口,只是在又一次長久的沉默之後,他在對著廣場上的査比興,說道:“査比興,你今天雖然是來告御狀,但是,你們西川行事不正,謀害朝廷命官,這些事朕不能輕饒。只怕這兩位大人,你是很難告倒了。”
“……”
“不僅告不倒這兩位大人,朕,還要治你的罪。”
査比興毫無角色,抬起頭來朗聲說道:“皇帝陛下聖裁,有罪當誅。既然各位大人都以小民有罪,那就該開案公審,斷個是非曲直。若小民真的有罪——”他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一路滾過來的釘板,說道:“大不了小民再滾一次那釘板。揹著戒石碑來滾!”
裴元灝不知為何,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說道:“看來,你不是不怕死,就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那麼——”
這一次,他的話沒說完,南宮錦宏已經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皇上,何必還要跟這個刁民多說。他已經承認那封信是他傳遞,他根本就是和顏輕盈勾結,串通一氣,向西川傳遞宮中的訊息,暗害朝廷命官,罪在不赦!”
“南宮大人,此言差矣。”
他狠戾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個平和得,近乎溫柔的聲音響起。
在大殿前,這樣群情激奮的情況下,突然出現這個聲音,反而讓所有的人都驚了一下,立刻,成百上千雙的眼睛都看向了我。
我上前一步,伸手扶著漢白玉欄杆,臉上帶著一點微笑的看著南宮錦宏。
南宮錦宏也抬頭看向了我,眼中透出了一點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時,裴元灝也看著我,他的眼睛微眯著,嘴角帶著一點冰冷的笑意,彷彿在說——你終於開口了。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能不開口了。
我轉過身,面向裴元灝畢恭畢敬的說道:“皇帝陛下容稟,那封信,的確是査比興從西川帶來交給民女,民女也一直帶在身邊,收藏在景仁宮中,直到被南宮大人帶人搜屋翻找出來。但民女要說的是——傳遞這樣一封信,到底何罪之有?竟然就要論千刀萬剮之刑了?”
裴元灝還沒說話,南宮錦宏立刻說道:“何罪之有?顏輕盈,你還在裝糊塗嗎?”
我微笑著看著他:“還請大人明示。”
“那封信上所說,你已得到出入宮禁的自由,但帝心九重,你行事不可操之過急,因為你在宮中,要圖謀一件大事!”
“不錯。”
“哼,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微微的抿著雙唇,嘴角上揚:“那,南宮大人認為,民女要圖謀的大事,是什麼大事?”
南宮錦宏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