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影衛生涯就這麼磕磕碰碰的開始了。
沒有暗殺、沒有訓練,也不用為了爭一塊長了青毛的饅頭而拼得你死我活。工作比他預料的輕了百倍。黑衣四人一組,每組兩日當值保護,芮家堡的護衛作的周全,每幾個人能觸得到芮大堡主的一片袖子,自他當值以來,除了想辦法如何不備察覺的跟隨堡主移動之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工作。難怪趙大會特意提及無聊的時候如何消遣。
只是他既不喜歡喝花酒,也不喜歡逛窯子,無事的話也就是在屋子裡睡覺而已。
黑衣十二驥的影衛,他倒現在也只見到兩三人,一個是趙大,自第一次送他過來就跟蒸發了一般。後來換班的時候,見了十一和老九。兩人只是冷冷的衝他點頭便擦肩而過。他也不在意。
總的來說,這日子真是輕鬆的難以想象。以至於他有時候還十分後悔為什麼不早一點從暗西廠裡出來享福。衛十二有一小段時間,過得有些太過悠哉,以至於叄肆跟他抱怨最近芮家大小姐回家省親,他負責保護大小姐的兒子。
那大少爺似乎十分鬧騰,叄肆經常回來就直接癱倒在床上,憤憤然的詛咒自己這個臨時的主人。
衛十二隻是聽過就算,也想的太多。
初九,陽光正好。芮大堡主陪著已經加入王府的芮大小姐在院子裡曬太陽。
“金羽令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芮紅姝突然問道。
本眯著眼睛享受陽光的芮銘睜眼看她,一笑:“二姐,你都當了王妃許多年,何必操心這江湖閒事。”
“武林大會,你去是不去?”芮大小姐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又問。
“你看我外甥多活潑,大姐不如多放心一些心在他身上?”芮銘看著遠處正在爬假山的朱振梓道。
朱振梓發現二人正在打量,回頭衝他們招手:“大舅!母親!”腳下一空,差點掉了下來。
芮銘看那半大不大的小孩兒在假山上遙遙欲墜,忍不住哈哈大笑。
“芮銘!”芮紅姝的臉色沉了下來,“芮家堡三百年基業不易,你若是肯多操半分心,便不至於要我事事管制。”
芮銘收了笑容道:“我本就沒想當什麼堡主。你要是覺得我這個堡主作的不好。就把大哥放了,讓他從一夜風雨樓裡出來。他定能給你一個——”
“夠了!”芮大小姐憤怒打斷他的話,“你還叫他大哥?”
院子裡二人正在爭執。遠處樹杈上,衛十二和叄肆隱在一處,正認真地看著。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叄肆倒有些震驚,回頭用唇語問衛十二。
衛十二抿著嘴搖頭。他今日正好當值,保護芮銘來了院子,就正好遇見了護著朱振梓的叄肆。兩人便湊到了一處。
'主子們的事情,還是莫要多嘴。'他用唇語回了叄肆的話。接著下意識的去摸腰間的影衛牌子。手裡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吃了一驚。細細回憶起來,似乎是忘記在了屋裡。難怪早晨出門時,有些心神不寧。
'怎了?'叄肆湊上來問。
衛十二搖頭。'沒什麼要緊的,只是我將腰牌遺漏在屋裡了。'
叄肆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啊?!你、你可知道如不帶腰牌,被發現的話,可以直接視作刺客,亂刀砍死。'他咬牙。'衛哥,你等著,我回去給你拿!'
衛十二一把抓住他的手,'胡鬧!你的主人還在此處,怎可擅離職守?'
叄肆翻了個白眼。'衛哥!這個小少爺能怎麼樣啊?就算是有人行刺,也得過五關斬六將。我就離開一炷香的時間,出不了事兒。若是被人看到你沒有腰牌,才會出大事兒呢!'
話已至此,衛十二也不好多說,他鬆了手,叄肆便影子一樣的消逝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