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不是他看出這少年有異,不好對付的話,怕早已色心大起,撲將過去了。
武凱轉臉對白綾道:“綾妹,把席玲抱下去,她被擊中的穴道,已經被我解了,下去替好推宮活血,一會兒就好了。”
白綾點頭稱是,極柔順地抱著席玲下去了。
白綾抱著席玲一離去,武凱臉上立即擁上了一片殺機。
白骨島主心中不禁又是一顫,由武凱的服飾上,他已經猜到了武凱是什麼人,不由開口問道:“閣下可是姚武凱?”
武凱臉上殺機更濃,右臂臂根處,又開始了陣陣的抽搐,右手亦已抽搐痙攣不已。聞言冷冷喝道:“白骨島主,明年的今天,就是尊駕的忌辰。”
話還沒說完,白骨島主煥然嘿嘿笑道:“我說是誰,敢在老夫面前賣狂……”
“狂”字出口,身形陡然暴起,雙掌暴縮,竟然化作兩隻白骨的手爪,挾著大片寒風,幻成千萬爪影,如怒海驚濤般地衝向武凱。
這一番施展開來,聲勢果然不同凡響,功力之深厚,掌力之雄渾。招式之詭異,都是武林罕見,果然不愧白骨島主之名。
武凱一見之下,亦自不敢大意的施展血氣,在掌影充斥中,幻出了千萬只瑩如玉的手掌捉向那千萬只疾襲而至的掌風。
山洞雖然甚為高大寬闊,但在他們的交手中,掌力與身影翻飛。寒風呼嘯,已將整個山洞完全塞滿。
兩條人影,在掌與掌之間的交換空隙中,夾著疾逾閃電的翻騰與攻擊。
一瞬間,兩人已互交了五十餘招。
白骨島主越戰越是驚心,根本就捉摸不定,對方用的是一套什麼掌法,竟然大異一般武學常軌。自己這套白骨拳法,是自己近年來,勤修煉悟而出,任誰都沒見過,可以算是極盡辛辣詭異之能事了,出掌與攻敵之部位,可以說是怪而又怪,完全出乎一般武家規矩之外。
但是,對方這套掌法,竟好像專門剋制自己這套掌法似的,處處都受到掣肘之苦,大有行動不得之感。
又是二十幾招過去了。
白骨島主使然低吼一聲,身上立即冒出了股股腥臭已極的白煙,雙掌齊出,片片冰寒已極的腥臭霧氣,如千萬流矢般的向武凱身上刺射而來。
武凱冷笑一聲,柔冰神功陡然發動。股股奇寒如萬年堅冰般地的無形氣體,立即充斥澎湃整個山洞中。
同時——雙掌一困,漫天掌影,立即如冰雹也似地迎向白骨島主。
一陣砰轟之聲傳出,雙方掌力一接之下,武凱陡然雙掌一合,咻然一聲,一道奇勁洪流,當胸直穿過去。
轟!一聲大響,白骨島主本已立足不穩,右掌一翻,應掌而去。
碰!半聲慘號,夾著一蓬血雨,灑滿了洞口的四周。
白骨島主已經翻飛而出,摔至十餘丈外,洞外的暴雨之中。身子略為扭動了一下,便一命歸天了。
武凱這時心中才略為暢快了一點,回頭叫道:“綾妹,你們可以出來了。”
白綾與席玲兩人應聲而出,席玲臉上,羞紅未退,低著頭,直感到仍促不安。
武凱柔聲道:“席玲,別難過了,天快亮了,咱們歇歇,也應上路才是了。”
三人坐下,略為歇了一會兒。
洞外——雨過天晴,密雲四散,天邊已經露出了曙光。他們將兩匹白馬牽出,將隨身包裹帶好,在細微的晨光中,步下了山坡,走向大路,向東南方進發。
已是初冬了。
遇上了寒冰的天氣,片片雪花,隨風飛舞。
瑟縮的行人,都套著手,縮著脖子,企圖在天黑以前趕回家。暖暖身子。
只有那天涯浪子,躑躅在街頭巷尾,不知何處是家。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