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情,以你不及水母(單細胞動物)的智商,實在難以確保你不走丟,現在我就告訴你走丟後的應急措施。”初中時,剛上生物課那會,同學們都拿單細胞動物來互相嘲笑對方,而楚佑寒是始作俑者,柳詩情是第一受害人。那天他們商量著去市區為班上買教師節禮物,兩個人決定分開行動時,站在馬路中間便有了這段對白。
“楚佑寒,你是草履蟲。哎喲——”站在開闊的道路上,柳詩情不甘示弱的反擊道,頭上卻捱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火爆栗子。
“你丫別頂嘴,記著,走丟後的十大生存法寶:餓了去飯店吃霸王餐;渴了去高檔咖啡屋騙喝去,晚上去警察署找塊地睡覺……如果實在沒有機會,就學學《警察與讚美詩》裡面的那個小偷,撿塊石頭砸爛銀行的大門。”
“你怎麼這麼不安好心,你存心讓我被抓起來吧。”柳詩情小手叉腰,小臉兒漲的緋紅。
“沒有什麼比把你送到警察署最安全了。放心吧,警察叔叔會把走丟的笨蛋送回家的。”楚佑寒撫摸著她的頭說。
楚佑寒還乘勢嚇唬她說,“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流蕩,長得漂亮的百分之百的有事,男人嘛禽獸起來就不是人,找個黑漆漆的地方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一個女孩子,真是家常便飯;至於那些長得稍微安全一點的或許能保個全屍;但是像你這種人,在外面遊蕩是——”
“是什麼?”她以為她會很安全。
“影響市容者,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啊。”
這什麼歪理啊?
楚佑寒是愛惜她的,從那個時候她就知道。
收到楚佑寒建築事務所撥來的錄取電話,柳詩情以為自己做了一場華麗而真實但是絕對不可能的春夢。
時間,晚上十一點。哪有人在這個時候電告應試者被錄取的喜訊的?
那一夜,柳詩情且驚且喜的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一夜。一想到明天的曙光一出來,她又能與佑寒相守在一起了,就禁不住甜蜜蜜的笑起來。
清晨,東方的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冷月的清輝卻未完全褪去。
是啊,月有陰晴圓缺,她卻要以另一個身份與他見面,也算一個小小的遺憾吧。
一大早,楚佑寒建築事務所的門前便擠滿了各色女人,王曉嵐從容不迫的走來,遠遠的看見這群衣著光鮮濯濯奪目的年輕女郎時,再瞄了一眼自己黑色套裝的工作服時,不禁傻眼。
很明顯,她們中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佔多數。看那些透明的長袍裙子,多麼時尚,多麼貴氣,一定價值不菲。楚佑寒建築事務所雖然馳名中外,但是老闆只有一個,其他人註定是下人。她們肯屈就當下人?都是衝老闆娘的位置而來的。
今天天氣很好,雲淡風輕,白雲如絮。王曉嵐的心情也波瀾不興,只是恬淡的拿出點名冊,一個個的分配工作室,完畢後饒有趣味的看著點名冊上唯一的空缺,這個叫安新顏的女孩,不知是何神聖,竟在工作第一天便耍大牌?遲到,抑或礦工,對楚佑寒建築事務所來說,都是一項死罪。
那些分配好工作室的女孩子們卻並不走向自己的崗位,只是聚攏在一起嘰嘰喳喳呱噪個不停:“楚總什麼時候來啊?”
“是啊!怎麼還不來?會不會不來了呢?”
王曉嵐看著這群妄圖攀個高枝向上爬的嬌娘們,拼命的壓住冒上來的火氣。她們沒錯,每個女孩都有追求緋夢的權利;錯的是袁天辰那個大色狼,不選專業只選容顏,還死要面子的將這些明明隸屬於他的公司的員工硬塞到楚佑寒建築事務所來,美其名曰為楚總緩衝視覺疲勞,其實是他自己為避嫌而採取的策略而已。
“這裡人人都按時上下班,除了楚總。”王曉嵐抱著工作手冊,站在圈外很溫柔很甜美的旁敲側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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