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燒掉夜晗煜的藥房?若不是你,我要的解藥就已經到手了。今晚你的出現是巧合還是意外?”舒靖容就算是再淡定的人,面對功虧一簣的失敗,依舊不掩飾語氣中的憤懣,
“姑娘,從我救你出來,你不但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還在指責我,這是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清淺殤有些無奈的看著神情冷淡的舒靖容,解藥?他可不知道她要的解藥在藥房中。
他燒了那藥房也是一場意外而已,誰知道會有那麼巧?要怪就怪他家老頭,和那邪醫打賭下毒,老頭派他來檢視邪醫的毒藥秘方,等他到了藥房之內,一無所獲不說還不小心將那藥房給燒了,不知那人知道之後,會不會在他身上試毒呢?想想都可怕!一個是白道上人人敬重的神醫,一個是黑道上毒名煞人的邪醫,偏偏卻是至交損友,可憐他還要幫忙跑腿,才有了今晚這麼個事
“算了,我們之間也扯平了,各走各的路,裝作互不相識吧。”舒靖容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和他糾纏,今晚出師不利,沒有拿到解藥還帶了一身的傷回去。這般的狼狽要是被墨笙歌知道,又不知怎樣被譏諷,想來實在是嘔氣,
“你就算是不想和我牽扯在一起,只怕你還沒走出十步路遠就會倒下了,一個姑娘,怎麼防備心那麼重?”清淺殤輕扶著臉色蒼白明顯體力不支的舒靖容,輕嘆道,她身上的傷本就重,再耽擱下去毒氣入心的話,就算他是神醫的親傳弟子,要救的話也無力迴天了。
“好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解藥的事,之後再幫你想辦法,我清淺殤在毒術方面還算有點研究,就算我不想行,還有我家老頭,他‘神醫’的名頭可不是虛吹的。”清淺殤語氣輕柔了不少,黑麵巾下的俊臉溫柔似水,兩人相對這麼久卻是不曾坦誠相見過,但對著那雙如漫天星辰般的眸子,他那躁動不安的心卻安定了下來,安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神醫清長白是你的師父?”舒靖容喜怒不行於色的臉色此刻出現了也浮現了一絲的波瀾,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夜吹寒就有的救了。
“清淺殤,我為之前的態度道歉,我叫舒靖容,感謝你剛剛的出手相助。”舒靖容摘掉了自己的面紗,很是坦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月色下的蒼白的臉自有一種楚楚動人的嬌態,嘴角的一抹脆弱的微笑讓清淺殤的心裡泛起一點點的疼,為何對著她,情緒起伏波動的如此之大呢?
清淺殤定定的看著眼前佳人的絕美容顏,悸動在心裡激盪,清冷的面上淡淡的笑意,尖銳的刺收斂起來,頃刻的柔軟芬芳讓他目眩神迷,他也摘下了自己的面紗,微笑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是清淺殤。”舒靖容看著眼前的男子,黑色的勁衣襯得身體頎長,一雙幽深眼眸裡有說不出的深情,好象可以將人的目光深深吸引進去似的。他臉上漾著月色般光芒,俊逸的狂傲不羈,他本該是萬從千紅過,片身不留痕的風流江湖俠客的。
只見他神情認真起來細細的檢查起她的傷勢,手臂上的傷口猙獰血肉外翻,衣衫血色浸透緊緊的扣著肉中,稍微一拉扯疼的舒靖容不禁的悶哼一聲。
清淺殤拿出隨身的一把小刀小心的將傷口旁邊的衣料割下,雪白如玉般的藕臂襯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更讓人心悸,只見他輕巧的從袖中拿出酒壺一般的東西,用口含了一口直接的噴在了傷口之上。
隨之而來的刺痛讓舒經容不禁的一陣的痙攣,酒也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這,她是知道的,畢竟,在絕殺中,這樣的傷受的多了,若不是因為中毒導致身體的行為受到干擾,她不不至於這麼狼狽。
清淺殤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綠色粉末狀的藥粉直接傾倒在傷口之上,然後從自己的黑衣上撕下了自己的一塊衣角綁好,這樣簡單的處理也只是為了防止傷口惡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