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青站到視窗怒罵之時,小雨也看見了船底成船頭髮生的事情:兩個錦衣的小地痞,正在從一個老人手裡搶奪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小雨皺了皺眉,心道原被自己吃了飯,便可跟上去收拾了這兩個雜碎的事情,眼下被阿骨青這麼一喊,事情便擺到了眾人眼皮子底下了,人多嘴雜,萬一這兩個雜碎背後有什麼勢力,惹上了麻煩可就不是一時半會能收場的了。也罷,事已至此,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阿骨青怒斥之後,底下的兩個地痞絲毫沒有將之放在眼裡,根本不理她。
船樓一層船板上,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爺爺,救我,爺爺.....”那小姑娘對著老人家呼喊救命,嚇得淚珠滾滾。
“兩位大爺,老頭子和孫女相依為命,落難途徑此地,我這裡還有些碎銀子,還請你們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孫女吧...”一個粗布衣服,約莫六十年紀的老人家死死拽著其中一個地痞的手臂,不肯放手。
兩個地痞二十左右年紀,一個圓臉喚作秦壯,一個方臉喚作張敦,均是身著絲錦衣,言行舉止輕浮,十足的地痞流氓。
老人家哀求抓著手臂便是那圓臉的秦壯。
秦壯聽了老人家的哀求,笑呵呵問道:“你們爺孫相依為命,那這姑娘的父母呢?”
老人家哀求回道:“我兒子乃是戍邊守將,邊疆戰事吃緊,他不幸犧牲。兒媳聽了噩耗也自殺隨他而去,如今只留下我們爺孫兩,只想回老家安生,還請兩位大爺看在我死去兒子的面子上,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吧......”
“喲呵,還是家世清白的女子,不錯,不錯。”一側張敦拍手稱好,“老人家,既然你兒子兒媳都死了,我想你一個人養大她也不容易,不妨讓她幫您老人家賺一次錢,賺一次大錢!哈哈哈,我們家小公子玩過的姑娘,每一個可都是給了上好幾百兩銀票的,我們小公子看得上你的孫女,完全是她的福分啊!”
秦壯抓著老人家的手猛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也跟著笑道:“得了,老東西,你孫女伺候我家小公子一次,足夠你們爺倆下半輩子過好日子了,別給臉不要臉!我勸你趁早下船,在碼頭等著,我家小公子完事兒之後,會把她和銀票一併扔路邊的。”
“呵呵,對了,老東西,小爺奉勸你一句,慕雲縣的縣令大人也是我家小公子的門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張敦冷冷瞪了老人家一眼。
老人家捂著胸口,絕望的看著兩個地痞將自家孫女挾著往碼頭上走。
阿骨青見底下的兩個痞子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的抓起手邊的佩刀,奔向視窗,翻身躍了出去,踩著瓦頂,施展輕功,緩步落了下去,直接落在了秦壯和張敦背後,皺眉道:“你們兩個狗東西,放了這姑娘!”
秦壯和張敦適才已經聽到了阿骨青的在窗前的謾罵,他們之所以充耳不聞,無非是因為他們知道能在這麼大的商船最頂層住雅間的人,非富即貴,他們惹不起,所以阿骨青罵他們,他們權當沒聽見,只管照大殿司的安排行事,只管抓了人快快離開便是。誰承想,這娘們兒竟然還飛身下來了,不得不面對了。
兩人相互遞了個眼色,相互會意。
秦壯急忙鬆了手遞給了張敦,張敦一個人抓著這小姑娘的雙手,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已經嚇得泣不成聲,死命掙扎著,張敦身形魁梧粗大,這小姑娘又如何掙脫得了?張敦依舊押著她往人多的碼頭擠出去了,不多時,便沒了蹤影。
阿骨青待要追上前去,卻被秦壯伸開雙手攔住。
秦壯心道這慕雲山的權貴,無不仰仗小公子家的權勢和財力,只管報上小公子的名頭便可消除麻煩,嬉皮笑臉回道:“這位女俠,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