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雨看清了那人的模樣,虎背熊腰,黑圓臉黑短髯,像是一頭站著的野豬。
老頭子拉起小雨就要跑,不想去招惹這兩個人。
那黑廝一腳再踹在老者的手上右腳小腿上,咔嚓一聲,師父的小腿應聲而斷。
老頭子帶著小雨要從另一邊跑,那黑廝卻拉開自己的長刀,撲將上來,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殺了二人。
老者手掌被帶出了幾道血口子,對著跑開的兩人喊道:“小心!”
老頭子聞言,轉頭一看,一把沾血的大刀撲面而來。
老頭子一把退開小雨,自己倒在了牆那邊,那黑廝一刀落空,反應卻不迅速,看他手臂上,應該也是被刺出了幾道傷痕的。
“呵呵,兩個臭要飯的。”黑廝瞪了老頭子一眼,抬刀便要砍過去。
老頭子見他手臂受傷,用刀只是咬牙扛住的蠻勁,他一刀落空,老頭子便撲了上去,抓住他的右手,手腳並用,死死抱住他的手腳,免得他再揮刀砍人。
那黑廝性情兇惡,平白無故的便要殺了兩個旁人。
老頭子的手死死抓著他的傷口,用力的抓緊,讓他疼得厲害,希望能脫手他手中的長刀。
那黑廝果然吃疼,刀落在地上,老頭子還是死死的抓著他的傷口,他掙脫出左手,一拳一拳的在老頭子身上抖落。
“老東西,大爺打死你。”黑廝狂意上來,老頭子的背被不斷擊打著。
“小雨,跑。”老頭子被捶打得滿口的鮮血,看著小雨,叫他跑。
那黑廝被老頭子死死扣住,顧不上小雨,想要一拳一拳的將老頭子打死。
小雨聞言,跑到城隍爺前面,沒走出幾步,又止住了腳步。
老頭子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不能跑,他也不能看著老頭子死。
這時候,黑廝和小雨之間隔著城隍爺的泥塑,小雨能看見斷腿的老者躺在這邊角落,地上的劍還插著。
長劍明晃晃的,他咬了咬牙關,兩隻小手抓起長劍,繞了一圈,又從城隍爺這邊走了過去。
黑廝的背對著他,黑廝打老頭子正在勁頭上,看小雨從泥塑的這邊跑了出去,卻沒想過小雨會從另一邊再拔起地上的劍跑回來。
小雨用盡全力,一劍從黑廝的背心插了進去,力道不夠,劍沒能穿過他的身軀,卻足以殺了這廝。
黑廝驚訝的氣絕,老頭子才癱軟在了地上。
一邊的老者看黑廝被殺,喘了口氣,從腰間緩緩拿出一個酒葫蘆,使勁兒灌了幾口。
小雨站在那裡發抖,老者看著小雨道:“小東西,來,喝一口,壓壓驚。”老者將手中酒葫蘆扣上,扔在了小雨腳邊上。
小雨聞言,戰戰兢兢的撿起酒葫蘆,咕嚕嚕灌了一口,差點沒嗆出淚來。
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味道微辣燒心,記憶很是深刻。
後來,斷了一隻腳的老者成了小雨的師父。
而師父帶著老頭子和小雨去了大龜山何家村。
......
“小哥兒,收拾收拾,該睡覺了。”劉伯看著發神的小雨。
小雨回過神來,起身,踉踉蹌蹌的將呼嚕聲大起的六叔扶回了房間。
再出來的時候,劉伯也已經回自己屋子睡去了,只留下了一桌子的杯盤狼藉等著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