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沿著竹林小徑往裡走,小溪木橋,之後是梅花紅林,最後才到了一處大院門口。
大院院門無門,可徑直穿進裡面。
門前一處小院壩,梅林中間一株腰粗的古榕樹,將這裡遮得陰涼。
古榕樹一側立了一塊大石頭,石頭上刻著‘錦湖’二字。
眼前紅牆圈起來的地方,不言而喻,便是錦湖山莊。
妗子一路上跟著老錢叔和鏡昭月走南闖北,熟絡得緊,平時鏡昭月不喜玩笑,性子清淡如水,很少和他們玩笑。老錢頭不一樣,話多嘴碎,最喜逗著這小丫頭玩兒,所以妗子和老錢頭鬥嘴不停。
可是到了這裡,又有兩個不熟悉的人在側,妗子不敢多嘴,只得乖乖跟在老錢叔後面。
到了錦湖山莊門前,妗子探頭往裡面看,一眼望去,一處平靜的湖泊全部圈在紅牆裡面,瞧著裡面亭臺軒榭林立,或有樓宇臨湖,或有假山立岸,或有花園處處。裡面芭蕉泛綠,牡丹映紅,果然是一處好所在,老錢叔說的大戶人家,果然不假。
妗子趔趔趄趄的往裡面瞧,老錢頭揉了揉她的腦袋,嘀咕道:“瞅啥瞅,到家了,給你說了咱們家是大戶人家,你還不信,這下可看傻了吧。”
妗子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一個白眼送了過去,隨即撇嘴不多言。
鏡昭月看著這院子錯落有致,乾淨爽朗,嘴角微微笑了笑,“多虧了李姨照顧山莊了。”
不等李翠花開口,老錢頭代她回道:“公子爺,您吶,就否客氣了,咱們快些回莊子,讓翠花整一頓好吃好喝的,也好為咱們接風洗塵。”
鏡昭月點了點頭,回道:“走吧。”
李翠花瞪了一眼老錢頭,罵了一句“好吃的臭毛病,一點沒改。”,隨即跟在眾人後面往山莊裡面去了。
老錢頭瞅著妗子拘謹,索性推了推妗子後背,向自己女兒面前揉了過去,對著錢多多道:“多多啊,以後這丫頭就是你妹妹了,帶她玩去,爹和娘先跟公子爺去禮堂說點事兒。”
錢多多瞅著多了這麼一個水靈靈大眼睛的妹妹,一臉欣喜,高興的拉著妗子的手便往湖邊去了,一邊走一邊笑道:“妗子妹妹,我叫錢多多,你呀,以後就叫我多多姐就行了,走吧,我帶你去逛逛山莊去,順便帶你去找間好的屋子,以後當成你的住處。”
妗子這才抿然回道:“謝謝多多姐姐。”
兩個小姑娘跑遠之後,老錢頭催促自己媳婦李翠花去做飯,嚷嚷道:“餓了餓了,不知道今晚吃啥呢?”
李翠花皺眉,攮過老錢頭耳朵,罵道:“你說你,跟了公子爺出門五六年了,這臭毛病一點沒變呢?你什麼時候學學公子爺那文靜似水的性子,我就燒高香了,看你啊,也看得順眼些!”
“哎喲喲,疼疼疼,鬆手,好了好了,我學,學!你先去膳堂做飯,我和公子爺去找個地兒喝茶,飯好了叫我們。”老錢頭嘀咕道。
李翠花聞言,鬆了手,回了句:“行了,知道去做飯。”隨即一臉正色的看著鏡昭月,回道:“公子爺,你們還真得去一趟禮堂。前幾日山上下來了一隻信鴿,我看了他腳上的信,正愁要是你們這月還沒回來,要是山上的事情沒處理好,我還不知道咋辦呢。”
鏡昭月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那鴿子乃是他留給祁關的最後一道救急,他曾經告訴過他,若是山上有事情,他若果處理不好,便放出鴿子,他自會前去支援。
如今山上祁關放了鴿子下來,想必是教內出了大事。
鏡昭月點了點頭,也不多言,轉身便往禮堂去了。
“山上出事了?竟然用上了信鴿!啥事兒啊?”老錢頭瞅著李翠花道。
李翠花回道:“你跟著公子爺去看看信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