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周山。
‘陸教’門樓已經改為了‘邱林府邸’,裡面已經將演武場上的兵器一一撤下,也遣散了不少門人。
門樓處。
延空領著一群自胡入中原的弟子正和邱林僕、肖英芳二人道別。
“師父,真不留些咱們帶過來的弟子跟著你們嗎?”延空腰間別一柄長刀,一身胡裝,對著丘陵僕躬身行禮之後,問道。
邱林僕站在前面,肖英芳站在其左後側,在後面是一群看家護院的雜役。
邱林僕聽了延空所慮,擺了擺手,回道:“你且領著他們回大胡去,以我和你師弟的本事,在這中原遊走,到不至於會被人欺負了去。這樣一來,我們既是解散了方周山的門徒,你又領了咱們大胡來傳教的弟子回去,我這陸教也改成了我的府邸,便不算是違約了。觀雲寺一戰,倒是我低估了那離宗無名黑劍的重量,才因為兵器不趁手而敗給了那慈恩和尚,錯失了收服這群門派的機會。”
“那好吧,師父,師弟,你們多多保重,一有變故,記得傳書回大胡,我一定帶著眾師弟來支援你們。”延空也不再囉嗦,翻身上馬,對著身後眾師弟也揮了揮手,他身後一干胡人裝扮的刀客都齊齊上馬,齊聲對著邱林僕拜別。
邱林僕點了點頭,朗聲道:“回去吧,別忘了將我的親筆書信帶給讓綦毋單于,好請他派人去鮮卑要個說法,畢竟那阿骨青是鮮卑可汗的親侄女,她殺了你師兄,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謹遵師命。”延空回道。
邱林僕隨即揮了揮手,“回吧。”
延空領著一眾門人轉身浩浩蕩蕩沿著方周山脊北去。
“芳兒,慕雲山那邊怎麼說?”延空走後,邱林僕問肖英芳道。
肖英芳聞言,抱拳躬身回道:“師父,慕雲山那邊說了,這一次是他們沒料到無計道人會派弟子出手,是他們的失誤。而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拿下那群人,我們也有責任,這一次雙方姑且不做計較,趙明韻給了那季如歌的去向,說是讓咱們先派人和他們的人一起拿了季如歌為大師兄報仇,至於一統中原武林的大計,還得日後再從長計議。”
邱林僕聽後,‘嗯’了一句,轉身往內府走去,肖英芳和一眾雜役小廝忙跟了上去。
“昨日比武,我瞅你心智都亂了,我看那年輕人內力深厚,不在你之下,也不怪你會敗下陣來。只是人所習武,一旦實戰失利,便有驚心之病,恐武學上的造詣再難精進,這是一種心病,你現在這般,便有那失魂落魄之意,中原有句古話,解鈴還須繫鈴人!昨日那小子已經重傷,既然有了他的行蹤,你便先和七層樓的人合作,定要親手殺了那小子,以消除你心頭之患。”
“謹遵師父安排。”肖英芳聽了師父的話,面色凝重,師父所言不假,師父如此安排,倒是為他好,他急忙躬身謝過。
“對了,這邊方周山的事情你也得安排好了才能去追殺那小子,還有,長公主估摸著再有兩日也會到方周山了,你讓人把客房和侍奉的丫鬟安排好,為師可不想操那麼多心。”邱林僕皺眉嘀咕道。
肖英芳聞言,拍了拍手,他身後一個四十幾年紀的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急忙迎了上來,對著二人躬身逐一行禮。
肖英芳指了指此人,隨即對著邱林僕道回道:“請師父放心,這方周山素來是林伯在為我安排,師父有什麼事情,只需吩咐給他便是,林伯自然會安排妥當。”
“拜見北廣道王,小人林盾,謹遵道王吩咐。”林管家急忙抱拳對著邱林僕再行禮。
“如此甚好。”邱林僕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肖英芳道:“行了,安排好那幾個劍宗的掌門人之後,便收拾收拾去吧,為師給你十天的時間。”
“是,師父。”肖英芳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