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和凌笑雲兩人聞言,都是一驚,凌笑雲嘆道:“原來是醫聖門下高徒,怪道能解周番的黑蛇木香毒,厲害,厲害。”
秦霜回道:“前輩過譽了,能解你們體內的毒,還得感謝周番。”
封弈聞言,疑惑道:“姑娘此說何來?”
秦霜回道:“昨日遇到周番的時候,全靠他說我們困在了一片沼澤地內,沼澤裡全是那種褐色毒蛇,劇毒無比,當時我檢視兩位體內的黑蛇毒已經深入肺腑,聽了他的話,才想到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兩位前輩,你們說,不該謝他,該謝誰去?呵呵.....”
凌笑雲和封弈聞言,很是詫異,封弈皺眉道:“聽姑娘這麼一說,還真得感謝周番這老毒物才是了,哈哈哈。”
封弈說完,和凌笑雲相視而笑,眼神不言而喻,周番在他們眼裡,始終是邪魔外教之人,修習毒功更是為他們厭憎,如今聽秦霜說及周番,兩人的笑容雖然爽朗,不免摻雜了假笑附和之意味。
秦霜見他們笑得不真,也懶怠理會,畢竟周番這人用毒厲害,雖然不怎麼討喜,卻也是個人,師父說過,凡,是人便有救,治病救人,不只是治病救人,世人孰能無過,有救便是好的。只是周番心狠手辣如此,不知是何緣由令之變成如此的,不知如何施救,自己不是師父,也沒救他的能耐。
“兩位前輩,小女子先與你們診脈看看你們體內的毒如何?”秦霜對著兩人抱拳。
封弈和凌笑雲聞言,均將手伸了出去。
秦霜雙手皆是並指運起一絲真氣,流入兩人脈門,真氣引流,加之脈搏起落辨識之後,秦霜說道:
“兩位前輩昨夜可嘔了黑血?”
封弈指了指那邊一株古柏一側兩攤乾癟的黑血塊,皺眉罵道:“可不,嘔了許多,搞得我兩都以為離死不遠了,心絞痛,腹部也絞痛得厲害,暈了過去,哪知道身子虛,今兒早上冷醒了,才知道咱們撿了兩條狗命。我嫌棄那黑血臭,讓凌老頭拉著我到了這邊。”
秦霜聞言,鼻子裡多是封弈身上多年未洗的臭味,心裡正要犯嘀咕,聽封弈罵自己兩人是狗命,又覺著好笑,還沒開口便聽凌笑雲罵了出來。
“呵呵,老東西,救你還能嫌棄那黑血臭?你自己聞聞你身上,我坐你旁邊都離得遠遠的,我倒是第一次見了還能讓你嫌棄臭的東西。”
封弈臉皮厚實,不拘小節,早已習慣了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皺眉回道:“呵呵,凌長老,我這不是聞著那黑血犯惡心,還怕咱們聞多了又中毒,這才讓你幫忙騰挪一下位置的,你還埋汰起我來了。”
凌笑雲知道玉凌宗這老鄰居的脾性,懶怠理會,只回道:“老夫這番除了體內之毒,也體虛乏力,能拉得你挪到這邊,也累的不行。”
封弈擺了擺手,道:“那可多謝你了。”
凌笑雲知他客氣,也不搭話,肚子咕咕作響,歉意對著秦霜道:“秦霜姑娘,我們體虛尚不能行動,還請姑娘幫忙,再取些那野果子來,我們充飢,待我恢復一些之後,便能自取了,有勞。”
秦霜聞言,看了看他們一側的火棘枝椏,上面零散密佈的火棘果子已經被兩人吃得一乾二淨。
“兩位前輩稍候,我知你們二人虛弱,來的時候便讓我朋友去摘野果子去了,不多時便能回來,我這就去為你們打些水去,尋回來解渴。”
凌笑雲抱拳道:“如此,便多謝姑娘了。”
秦霜去溪邊取了水回來,離珞已經摘了好些火棘果子樹杈回來,分於兩人吃了。
秦霜水到,兩人忙喝了些。
“霜姐姐,你來了。”離珞看著秦霜打招呼。
秦霜點頭,“嗯,珞珞快坐下,咱們先吃飽了再回去。”
“請教這位姑娘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