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陸教一行人正在興州城主城燈紅酒綠之地用午膳。
興州城煙柳湖畔,遊湖碼頭之側。
有青樓喚作醉雲樓者。
陸教一行人的午膳之地,便在這醉雲樓上。
臨湖的街道,小攤小販叫賣著,街上人來人往,形形色色。
醉雲樓二樓,臨湖閣樓大廳上,兩桌酒菜,均是陸教的下屬正在享用。
而陸教領頭幾人,正在內裡雅間用餐。
桌上肉潤,杯中酒香,懷裡人美。
雅間之內,一共四人,陸教大殿司義渠長平,二殿司延空,三殿司肖英芳,還有一人,便是那黑衣人,黑紗斗笠遮了臉面,依舊看不清是誰。
延空不喜這花紅酒綠之地,只顧自夾菜吃飯,喝酒吃肉,坐得端正,眉頭微皺,實在對這種嘈雜的地方沒有半點舒服之感。
肖英芳年紀沒過三十,正是陽盛的小夥子,頭上紮了數條麻花辮,乾瘦的身板,只穿了一身褻衣,袒胸露ru,左擁右抱,兩個妓女在懷,又是喂菜,又是端酒的,好不愜意。
義渠長平年紀最長,也只是四十三、四左右年紀,斷了左臂,可絲毫不影響他尋歡作樂,衣衫襤褸處,懷裡摟著一個青樓姑娘,桌子下面還跪著一個,酒入咽喉,面色微醺,還不住的邀請其他幾人嚷著‘喝喝喝!’,絲毫沒把自己遠在胡國的夫人掛在心上。
和延空一樣‘自律’的還有那黑衣人。
延空是正直而不喜這種腌臢之地,而黑衣人卻不是如此,黑衣人只是不喜沾染青樓女子,只喜歡侮辱良家婦女,還有喜先奸後殺的骯髒之好。
“三弟,你說這時候的魔教和少林寺的人,是不是已經在去鼎湖山的路上了?”隨著義渠長平渾身顫抖了幾下,他便癱軟的靠在了椅子上,坐在他身側的姑娘端了一杯酒,送到他的嘴邊,他抿了一口,嘴裡嘟囔繼續道,“你的訊息可靠嗎?要是下午鼎湖山上沒打起來,可就沒咱們什麼事兒了!”
延空聞著空氣中的異味兒,眉頭一鎖,怒意上來,手中筷子一扔,撂下一句‘我去外面和他們一起吃!’,便離開了這個包間,去閣樓大廳和部下打擠去了。
延空頭也不回,把門一帶,不再搭理他們。
“哎哎哎,二弟...”義渠長平連忙揮手招呼延空回來,可眼見門都關上了,剩下半句‘都吞下去了,沒礙著你眼睛!’悻悻的沒說出來。
肖英芳呵呵笑了笑,嘀咕道:“沒事兒,大哥,二哥就是這樣,不喜歡這些花柳之地,咱們繼續。”
“探子來報,魔教的人和少林寺的人都已經在前往鼎湖山的路上了,魔教的人估摸著下午能到。至於少林寺的人,那得明兒早上了!呵呵,大哥,你就放心吧,交代給幾大劍宗的事情,先生早已安排妥當。”肖英芳指了指身側坐著的黑衣人,回義渠長平道,“不止和咱們合夥的幾個劍宗,離宗還有一個斗大的好戲看!咱們就安心等著吧!”
義渠長平聞言,撇嘴疑惑問道:“我聽說魔教的教主回山了,已經肅清教中逆反之人,為首的便是那大長老文近春。你們之前去偷襲的便是那文近春吧?我可是聽手下探子說,那文近春已經被逐出玄天教,不知所蹤。如此一來,沒了文近春,誰還會帶著玄天教去找十大劍宗的人算賬呢?”
肖英芳點了點頭,解釋道:“大哥儘管放心,你的探子訊息落後了些。慕雲山那邊給我的訊息說了,海平川乃是鏡昭月手下的得力干將,即便是沒了文近春這一招棋,鏡昭月也會帶人上鼎湖山的要人的,不愁他們打不起來!”
“呵呵,原來如此!到底是三弟這本事神通廣大!來來來,咱們喝!喝了再好生睡上一個午覺,等著山上的訊息!”義渠長平朗聲大笑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