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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載基挑撥1

載基蟄伏已久,眼看著媖兒如日中天,哼,日滿則溢,他一直在等待時機,眼看兩位皇子日漸不甘,載基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能利用的他可是絕不會放過,不幾日便有大臣擬了奏章,言說皇長子既已回宮,該當與其他皇子一同進上書房受聖人之學,皇帝不知道載基與媖兒的過節,這點小事他沒多想便準了,所以當載垕在上書房見到載基時,真如捱了一悶棍。 載基憂鬱日久,身子的確是不大好,載壡與載圳見載基文弱秀才一般的模樣頗是看不起他,加上他不得寵,兩人只在第一次照面時與他說過兩句話,就再懶得搭理他,載基倒顯得淡薄得很,絲毫也不在意,只載垕看他的目光恨且防備,久而久之,載壡與載圳似乎看出了兩人的不對付,漸漸的與載基三人竟然親近起來,載壡與載圳背地裡也不再稱載基為廢物了,終於肯開口叫他大哥,只有載垕從不與載基說一句話,就是這般涇渭分明,憎惡不需要一點掩飾。 今日講課的是首輔夏言,他為人板正,不苟言笑,四個學生在他的課上從不敢懈怠,幾位太傅與侍講學士都是飽學之士,基本上不照本宣科,夏言也是,他這幾天講史,帶了晉書中的典故,這時問道:“說到晉書,就不得不說兩晉文人,如西晉的張華、傅玄、陸機、陸雲、潘岳、左思,兩晉之交的郭璞,東晉的孫綽、許詢等,跨域東晉和南朝劉宋的還有陶淵明與謝靈運。兩晉的政治先放在一邊,我們今日單說辭賦,幾位殿下可以選擇自己欣賞的人物評論一番。” 照理該是載基先發言,可載基在冷宮多年,哪有人來悉心教授他,白蓮教這幫人不過是利用載基皇長子的身份,可沒想著將他培養得文治武功,所以載基在這上書房中每日不啻煎熬,這時夏言看過來,他便垂首緘默不語,開玩笑,夏言念出的這些名字,他連聽都沒聽過,夏言見他不吱聲,自然知他胸中無墨,每次他這般,大家也都習慣了,載垕一個冷笑飄過來,這時他才感慨媖兒的良苦用心,那時雖在冷宮,可媖兒督促他背書是一天都不間斷,便是不懂的地方,媖兒也要他強記下來,慢慢的融會貫通,這時與載壡和載圳便不會有太大差距。 載壡道:“張華雖出身下層,卻成為了西晉統一的有功之臣,他的《博物志》包羅繁雜,生動有趣,其詩也頗有詞彩,‘清風動帷簾,晨月照幽房’雖是兒女情多,風雲氣少,我卻喜歡這種本真。” 載垕道:“我更喜歡傅玄的風格,曹操與曹丕同題的作品,他借用來改寫敘事,他的樂府詩中多述及女性,卻不為兒女情長,只是慨嘆命運造化,亂世男子艱難,女子更是不易,傅玄長於樂府,而短於律詩,用詞卻是含蓄溫雅,沒有激烈的宣洩。” 輪到載圳了,聽著兩位皇兄說了半天,都撿的是淡薄避世的那種文人,他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皇家的孩子都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他們幾個日漸長大,朝堂上立儲之聲不斷,父皇對他們幾個日漸忌憚,喊立儲的大臣都被遠遠打發出了中樞,皇帝平日裡對他們的疏遠提防更是顯而易見,這會雖是課堂閒話,可保不齊就傳到父皇耳朵裡變了味,於是載圳很識趣的道:“兩位皇兄說的極是,可我更欣賞陶淵明,‘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耕織自給,田園倦意,真是羨煞旁人吶,歷來辭賦都是勸百諷一,有人說他也不過如此,我倒覺得這是誤讀了,真入了桃花源,哪個還想再出來呢。” 夏言聽得哭笑不得,不過是閒談,這幾個孩子可真是謹慎呀,想想如此也好,他多少也怕皇帝的猜忌,實在是這位皇帝疑心甚重吶。 下了課,載垕與兩個兄弟道別一聲,看都不看載基一眼就帶著跟從的人走了,載圳看著載垕離開,酸溜溜的道:“我們下課了,人家可還有師傅教呢。”載壡哼的一聲,他到底沉穩一些,雖也眼紅,卻不像載圳那麼憋不住,載基看他二人這般嫉妒的模樣心裡想笑,臉上卻顯得很替二人不平的道:“三弟雖是文武兼備,可也並不比你們強呀,怎的就入了父皇的眼。” 載圳陰陽怪